“爸爸，你和哥哥在吃什麼好吃的嗎？”睜著圓滾滾眼睛的西西可比爾咬著手指天真無邪的問。

二人快速分開，謝雨聲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在交流，對交流。”

若有若無的海腥味竄進謝雨聲鼻腔裡，咬著手指的西西可比爾的雙腿被金色的魚尾取而代之。

謝雨聲心裡一緊蹲下身子檢查西西可比爾“西西，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西西可比爾似乎對於雙腿變成魚尾沒有什麼感覺直愣愣的看著謝雨聲說“沒有，就是有點不會走路 。”

話剛說完，還沒掌握怎樣使用魚尾的西西可比爾在魚尾進行一段僵硬的扭曲後直直的往地板上栽，所幸謝雨聲及時託著西西可比爾的胳膊。

“怎麼會這樣？”

“是若拉的骨髓。”秦合開口道。

“是在醫院纏在西西手腕上的金線嗎？”謝雨聲摟著西西可比爾滑膩膩的觸感屬實不怎麼好而且這魚鱗也太閃了點吧，看的時間久了眼暈“那玩意沒害吧！”

秦合去掉戴在西西可比爾頭上的小傘，謝雨聲心裡存著疑問沒有阻止秦合接下來的動作，秦合牽著謝雨聲的手腕站在陽光肆意的陽臺。

西西可比爾興奮的拍著手，指著圓滾滾的太陽說“爸爸，快看！天上好大一個金黃色的。”

“若拉重塑了西西的身體。”

“人魚沒了骨髓會怎樣？”謝雨聲抱著西西可比爾坐到沙發上，拆開一袋棒棒糖塞進西西可比爾嘴裡，西西可比爾兩隻手握著棒棒糖開心的吃著。

“不知道，沒有人魚自願獻出骨髓除了若拉。若拉高傲、孤獨、冷血她這樣做我很意外。”

“人魚骨髓這麼神奇？”謝雨聲輕捏著西西可比爾圓圓的指頭真實且有溫度“是因為西西是姑姑孩子的原因嗎？”

“海洋中所有族群都知道人魚骨髓相當於靈丹妙藥但人魚骨髓除非人魚自願獻出否則毫無用處。”秦閤眼神停留在西西可比爾身上思緒回到從前“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以為他死在了西西可比爾戰役。”

“你呢？你在那場戰役中死了嗎？”謝雨聲腦中閃過殘破的王座灰白的雕像和愛人的臉。

“或許死了。”秦合語氣平淡的繼續說“死過太多次了忘了死亡是什麼感覺。”

謝雨聲蜷起手指指甲嵌進肉裡一陣疼痛過後謝雨聲鬆開手指“很疼吧，在長寧有一座你的雕像金箭扎穿心臟。”

“不疼。”

“說謊。”謝雨聲梗著脖子說“怎麼可能不疼。”

秦合沒有回答指腹輕輕的擦過謝雨聲的眼角掛著的眼淚“現在我心疼了。”

西西可比爾滴溜著大眼睛目視著前方曖昧的情侶，學著秦合的樣子胖乎乎的手掌摸著謝雨聲的臉“爸爸不哭，小珍珠飛走了。”

謝雨聲別過臉收回眼淚，西西可比爾依然努力的舉著小短胳膊試圖夠到謝雨聲的眼睛，謝雨聲握著扭成麻花的西西可比爾的手揉了一把毛絨絨的腦袋“謝謝，差不多行了，乖乖吃糖。”

“以後你最好給我惜命點，不然你知道後果。”謝雨聲咬著牙齒警告

秦合認真的回答“好。”

“當年那場戰役到底……”謝雨聲看了眼西西可比爾沒有繼續問下去，隨便找張毛毯包著西西可比爾的尾巴抱在懷裡“他待著我身邊不安全，光明司養人魚嗎？”

“應該能養”秦合手指划動著腕上的手錶撥通葉殊的電話。

“說。”葉殊的聲音帶著睏倦。

“若拉重塑了西西可比爾的身體需要送到光明司。”

那頭的葉殊沉默了幾秒回著“好，我安排人接手。”

二人驅車前往光明司，路上西西可比爾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