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若非帝俊一問提醒,博淵差點忘了正事兒。
“帝尊若是為了這先天葫蘆藤而來,那我等只能為您惋惜,您還是來晚了一步。”東皇太一嘴角微翹,故作惋惜之態道:“如今那葫蘆藤上的七個葫蘆都已各自認主,只怕帝尊此來,終究要空手而歸了。”
帝俊和太一兄弟倆一唱一和的,目的就是想逼博淵讓步,不再打這先天葫蘆的主意,否則一旦擦槍走火,動起手來,即便眾人自恃不懼博淵,但與他和龍族結下因果也終究是件麻煩事,若博淵能知難而退,便是最好了。
“叔父,若按太一道友所說,這下可該如何是好?”敖玥聽得此言,卻是一下子慌了神,小聲道:“復活裳兒的機緣就在此地,只怕因我等來遲一步,就要錯過了!”
“玥兒莫慌,叔父自有計較。”博淵輕聲安慰道,“叔父是說了復活裳兒的機緣就在此處,可並未見得便是那幾個被摘走的先天葫蘆啊。”
“叔父如此說,莫非復活裳兒的機緣不在這些先天葫蘆上,而是……”敖玥腦海當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正欲開口,卻被博淵笑著制止了。
“帝尊若真心想要這先天葫蘆,我這裡倒有一個,您若不嫌棄,儘管拿去就是。”就在眾人等著看博淵作何反應之時,女媧那明亮清婉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實話,就連女媧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番話來。
但不知怎的,自從在紫霄宮中第一次見到博淵之後,她腦海裡總時不時會浮現出他的樣子,甚至開始莫名期盼著紫霄宮重開之日,再與博淵一同聽道時候的場景。
在女媧的潛意識裡,對博淵的感覺,既與面對自己兄長伏羲時的截然不同,卻又同等重要,這是一種自她出世至今,前所未有過的感覺,朦朦朧朧的,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令她煩始終靜不下心來修煉,煩惱不已。
本已認定博淵是阻礙她修行的心魔,可當再次與博淵相見,甚至四目相對之時,女媧腦海當中的所有焦躁煩悶的情緒竟然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白,以及一顆怦然響動,猶如千萬只小鹿在裡面奔騰亂撞的心,以至於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說出那樣的話來。
“我到底是怎麼了……”
女媧還未回過神來,之前的那番話,已然將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鎖定到了她身上,察覺到眾人異乎尋常的關注,女媧清了清嗓子,勉強壓住心頭的躁動,莞爾笑道:“敖玥龍皇對這寶物的重視程度非比尋常,想來定是有所大用,既如此,女媧舍寶成全,也未嘗不可。”
女媧的話一出,立刻便把眾人的猜想和疑慮引到了截然不同的另一方面,同時也十分合理的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做了解釋。
“我就說女媧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對那先天葫蘆視若珍寶,半分不肯相讓,如今卻輕易地拱手讓人,原來真是有鬼!”
“兄長,她竟然是想借獻寶的機會討好那博淵,這個人情我兄弟二人沒撈著,卻被這小妮子得了!當真是可惡至極!”東皇太一怒氣衝衝地在帝俊耳旁說道。
“好了別說了。”帝俊見其說話音量越來越大,眾人本就離得不遠,再這樣下去,恐怕所有人都要聽到了,當即轉頭瞪了一眼東皇太一,讓他閉嘴。
“剛剛還想誇這小子終於有幾分腦子了,看來還真是曇花一現,當不得誇。”帝俊心裡苦笑道。
的確,無論是他兄弟二人或是女媧,只要能與博淵和三清交好,都對妖族的大業有百利而無一害,何必去糾結是誰讓博淵欠下了這個順水人情呢?東皇太一一味地指出女媧的算計,她失了臉面,不也是讓整個妖族面上無光嗎?那又把帝俊這個妖皇的臉面置於何地?
此刻眾人心中的諸般算計博淵卻是不知,不過在他的記憶當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