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母妃以為你的秘密隱藏的很好，所有人都不知道麼？”蘇離歪著頭看著她。

對蘇離來說，這個世界幾乎是沒有秘密的。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不懂，我沒有什麼秘密，都是你在胡說八道！”說到最後，她的一舉一動已經能用色厲內荏來形容。

“母妃聽不懂麼？”蘇離輕輕一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在她而耳邊輕聲問道，“母妃，我真的是你的女兒麼？”

“或許，我應該問，我真的是女子麼？”

蘇離的這兩句話差點讓她昏過去，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隱藏的秘密竟然被人這麼輕描淡寫的給說出來了！

當年因為她的不甘心，所以直接將自己誕下的死嬰和皇后的長子給做了交換。

後來她怕這件事東窗事發，再加上她實在是憎恨皇后殷氏，因此她將對方的孩子收留下來，並沒有直接掐死，之後更是人能夠下人上報給皇上，說自己生了個女兒。

那個時候她已經失寵，於是更是將所有的怒火都放到了蘇離的身上。

她一直在拼命的打壓蘇離，目的就是想要將蘇離變成一條聽她的話的狗。

事實上她也成功了，在自己不斷的打壓和洗腦下，他只會自我懷疑，甚至一旦自己責罵他，他就會不斷的自我檢討。

看到這樣的蘇離，莊太妃簡直都要笑瘋了。

就算她輸給了殷氏那個賤人，可她的孩子不還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成為了她洩憤的工具。

可現在為什麼一切都變了，明明應該被自己一手掌控的人，卻失去了控制，甚至反威脅她。

更讓她覺得工具的是，蘇離似乎知道了什麼——關於他身世的訊息。

不過下一刻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她將孩子調換的時候，蘇離剛剛出生，不可能知道他是那個賤人的孩子的。

現在他會這樣只可能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女子了。

這也沒什麼，就算他知道了自己也有辦法圓回去。

莊太妃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蘇離的眼神帶上了慈愛。

看著她這裝腔作勢的模樣，蘇離的眉梢高高挑起，他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想說的，估計她現在想說的也是在糊弄自己吧。

果不其然，她看著蘇離，眼神帶著心疼，“溶月，母妃也不想這樣，可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

“母妃不受寵，所以若是讓人知道你是男子，你定然會被人悄悄弄死，母妃不能冒那個險，母妃也更不能對你好，如果母妃對你好，你肯定會被那個賤人針對的！”

她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說的自己都要相信了，卻不想只得來蘇離的一聲嗤笑。

下一刻，她就看到蘇離摘掉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了一個讓她眼熟到想要撕掉的笑容，“母妃，要不你再看著我的臉說這句話？”

原本要說出來的話，在看到蘇離的臉的那一刻全部都嚥了回去。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蘇離的那張臉和太后實在是太相似了。

蘇離之所以常年戴著面紗就是因為她的整張臉幾乎和太后一模一樣，除了那雙更顯英氣和凌厲的眉眼之外。

遮住下半張臉，單看眉眼，他和太后最多隻有兩份相似，更多的是像先帝，可若是將面紗摘下之後，整體的感覺就和太后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每次看到他這張臉，莊太妃都覺得自己氣不順，現在蘇離更是將面紗揭下來直接將這張臉展示在她的面前。

讓她原本想要說出來的那些話直接被堵了回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管過了多少年，自己看到這張臉的時候，都覺得厭惡非常。

“母妃怎麼不說了，不是想要跟我說說你的愛還有你的迫不得已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