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要為你的言論負責。”
“說起來,祁副隊長與這個孩子的家庭情況很像呢,你是因為同病相憐,才會為那孩子打抱不平嗎?”
祁愈瞳孔猛縮,飛速跳動的心臟短暫停跳。
祁愈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家裡經濟狀況不好,父母還非得咬著牙花重金培養他。
父母對祁愈說過的最多的話是:“我們省吃儉用都是為了你,你得努力,等你長大有出息了,你得回報爸爸媽媽。”
祁愈聽進去了父母的話,也努力做到最好,但繃緊的繩子經歷風吹雨淋,總有斷裂的一天。
林致說的不準確,他跟那個孩子的情況只有一點點相似。
那個孩子至死都沒有掙脫父母的掌控,而他選擇了跳出束縛。
在祁愈步入青春期之後,他受夠了父母窒息般的掌控與道德束縛。
他沉溺在叛逆之中,且一發不可收拾。
父母逐漸對他失望,他們的家庭在很早之前就出現分崩離析的跡象,祁愈點燃了引線。
父母離婚,分別有了各自的家庭,祁愈被從前最重視他的父母拋棄了,也解脫了。
“祁副隊長,你曾經有想過吧,如果父母消失就好了。”林致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鑽入祁愈的耳朵,纏繞住了祁愈此刻脆弱敏感的神經。
“你應該希望自己被汙染物寄生吧,那樣就不用受道德譴責,讓異種代替你殺了束縛你的罪魁禍首們!”
祁愈雙目赤紅,眼裡佈滿了紅血絲,扯住林致的衣領,怒吼道:“你他媽……”
“祁愈!”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時絮淡漠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祁愈的憤怒。
林致站起身,朝時絮投去不贊同的目光:“時隊,審訊還沒有結束呢,你怎麼能擅自闖進來呢?”
“我跟你的上級打過報告,有什麼不懂的,你問你的上級吧,人我就帶走了。”時絮未看林致一眼,一邊說著,一邊扯過發怔的祁愈往審訊室外走。
林致沒有阻攔,默默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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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絮是開車過來的,將渾渾噩噩的祁愈丟進副駕駛座裡,等他坐進主駕駛座後,祁愈還在發怔,他伸手扯過祁愈那邊的安全帶,幫祁愈繫好,又抬手敲了祁愈的腦袋一下。
“冷靜一點,林致只是在激怒你,你越生氣,他越開心,你真願意讓你的敵人看你的笑話嗎?”
祁愈回過神來,喃喃道:“我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可是……”
可是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現在的他比以前的他要收斂許多,但仍舊做不到時絮的處變不驚。
祁愈死死咬緊牙關,話出口,被時絮警告閉嘴時他就後悔了。
他太沖動了,不該在眼線眾多的地方隨口說出那種話的。
祁愈眼睛憋得通紅,滿含愧疚望著時絮,低聲道:“時隊,對不……”
歉意未完整說出口,腦袋又捱了時絮一下。
時絮面容冷肅,聲音卻異常溫柔:“不關你的事,你先好好冷靜一下吧。”
祁愈閉上眼睛,還是在心裡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車子勻速行駛中,窗外景色在不斷倒退,祁愈忽然睜開了眼,緩緩開口:“我看了你殺死異種時的影片。”
時絮:“嗯?”
祁愈轉頭,靜靜凝視時絮的側顏,情緒激憤之後的聲音十分沙啞:“你本來可以一擊致命的對嗎?”
時絮目視前方,唇線緊抿。
“但你給了那隻異種喘息的時間,讓它爬進了它母親的肚子裡才嚥了氣。”
祁愈笑了笑,恢復到了平日與時絮相處時的模樣:“時隊,你不用瞞著我,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