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愈跟著笑了:“現在是你想要的正常人的生活嗎?”
“是的。”
……
祁愈在時絮家賴到了十點鐘才起身離開,他還有些不想走,想多陪歲歲玩會,但明天還要上班,他只能抱著遺憾回去了。
祁愈離開不到一小時,時絮就接到了祁愈的電話,祁愈的聲音聽上去沒了離開前的輕飄散漫。
“派去調查的人剛告訴了我結果,在你家投放紙條的人是……你爸家的管家。”
“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去問他的。”時絮沒多少驚訝,語氣如常,同祁愈聊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祁愈看不到他的神色有多凝重,在得到結果後,他被這一結果套了進去,滿腦子都是疑問,同時也猜了幾個答案出來,但在聽到管家的回答前,這些答案都無法被證實。
金竹灣那事之後,時絮有想過去找時巖問問,問時巖知不知道姐姐男朋友的事情,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時巖的態度擺得很清楚,他就算用暴力也無法從時巖口中撬出秘密來,時巖更加不會為他解惑,去找時巖,不過是白費口舌,還會被時巖纏著說些他不想聽的廢話。
除非他重新成為時巖的傀儡,但就算他願意聽時巖的話,時巖嘴裡恐怕也沒多少真話。
管家跟了時巖三十年,在時絮出生前就在時家做事了,他應該知道時巖的一些秘密,不然,也不會給時絮塞紙條了。
時絮沒想過從管家這下手知道時巖的秘密,因為他知道管家對時巖很忠誠,跟時巖一樣,用暴力也無法屈服,所以時絮根本就沒想過找管家,但他沒有料到,對時巖忠心耿耿的管家會給他投遞訊息。
是誘導他主動跳入時岩圈套的陰謀嗎?
在自己家,時絮沒有鎖門的習慣,房門被人從外推開,一隻金色眼睛出現在房門口,痴痴凝望著他。
時絮專注想著事情,沒察覺到顧綏站在房門口盯了他很久,等察覺後,他難得被嚇了一跳。
驚嚇之餘,還冒出了一個無聊的想法,幸好顧綏的眼睛不是紅色,不然這就是恐怖片的經典場景了。
“做什麼?”時絮沒有上前,坐在床上,靜靜與門外的眼睛對視。
顧綏悄無聲息地開啟了半扇門,正好露出了一個腦袋,他小聲道:“老婆在煩惱什麼嗎?”
時絮實話實說:“是有些事很煩惱。”
顧綏:“那你需要一個暖床人幫你暖暖嗎?”
時絮不懂煩惱跟暖床為什麼能扯到一起,顧綏難道想幫他暖暖腦子?
“不用,你回你的房間。”
顧綏有自己的臥室,但他習慣跟時絮睡在一起,從他搬進來後,他只在那個房間睡過一次,時絮不願意讓他上床時,他寧願去客廳沙發睡,都不願意去那個房間睡冰冷的床,至少沙發上還有時絮的氣味,還能聊以慰藉。
顧綏站在房門口不肯走,試探道:“我想跟老婆待在一個房間裡,我不用睡床,我睡地板就好了。”
時絮:“趁我現在好說話,你趕緊回你房間,不然你就給我滾去外面草坪睡。”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傢伙在打什麼算盤,等他睡著後,這傢伙絕對會爬上他的床,然後毫不心虛跟他解釋,不小心就睡上來了。
算盤落空了,顧綏立馬想到了新的計劃:“老婆,你想不想試試看,我跑了三十多公里買到的新鮮羊腰子的威力?”
時絮微笑:“那你想不想試試看,我昨天剛磨得刀的威力?”
顧綏:“……”
顧綏還想爭取機會,還沒張口,就得到了時絮一個冷漠的“滾”字。
顧綏關緊了門,可惜地嘆氣。
他不過是想每時每刻都跟老婆黏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