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適可而止。”時絮開口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喉嚨裡彷彿含了一把沙子,乾澀到疼痛。
一根觸手抓起早就準備好的水杯遞到時絮唇邊,時絮沒有接過,藉著觸手的幫忙,一口氣喝光了杯中的水,喉嚨這才得到了緩解。
“老婆,你餓了嗎?”與時絮的疲憊相比,顧綏神清氣爽,一點都沒有一晚沒睡的狀態。
時絮:“餓了。”
“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做飯。”顧綏站起身,卻不是往門外走,而是走到床邊,彎腰湊到時絮面前,撒嬌道,“老婆,能要個早安吻嗎?”
回應顧綏的,是落在他臉上重重的力道。
“別得寸進尺!”
顧綏捂著發紅的臉,委委屈屈去樓下做飯了。
昨晚都由著他各種深吻了,現在不過是要個簡單的早安吻而已,這都不給,老婆好小氣呀。
不過,兇兇的老婆最可愛了~
……
時絮不知道顧綏撿回來的金蛋會孵出什麼東西來,怕生事端,他也沒想過帶金蛋去做檢查。
最近這幾天,金蛋愈發活潑起來,裡面的小傢伙卻遲遲不肯破殼出來。
時絮剛下樓,原本在茶几旁跟小黑貓玩耍的金蛋咕嚕嚕滾到了時絮腳邊,蛋尖尖蹭了蹭時絮的腳踝,發現時絮腳踝上多出來的一串紅痕後,金蛋停止了動作,抬起了蛋尖尖。
有一雙無形的視線落在了時絮臉上,時絮能感覺到,金蛋裡的小傢伙在看著自己,同時也接收到了小傢伙的疑惑:昨天還白白的,今天怎麼就紅紅的了?
時絮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一顆蛋討論這麼少兒不宜的話題,按照金蛋的蛋齡,金蛋現在連嬰兒都不算。
時絮決定忽視金蛋的疑惑,彎腰摸了摸蛋尖尖,金蛋轉眼就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高興地蹭了蹭時絮的手。
如果不是物種不同,時絮真覺得這小傢伙和顧綏是父子關係,這兩個傢伙太像了,愛黏人愛撒嬌,而且,都只針對他。
時絮跟小傢伙玩了沒一會,身後響起了一道滿含幽怨的聲音:“老婆,可以吃飯了。”
時絮回頭,就見顧綏一臉幽怨地站在客廳門口,時絮“嗯”了聲,輕拍了兩下金蛋後起身,經過顧綏身邊時,被顧綏抱了個滿懷。
顧綏埋在他的頸肩,委屈道:“你怎麼能摸別人呢。”
時絮一臉麻木:“它不是人。”
顧綏改口:“你怎麼能摸它呢!”
時絮:“它不是你的孩子嗎?”
顧綏:“它摸了你,現在它不是我們的孩子了。”
時絮:“……”有你這樣任性的父親,這孩子也是可憐。
時絮給了顧綏一個眼神,顧綏立馬鬆了手,乖巧道:“老婆快去吃飯吧,冷了對腸胃不好。”
顧綏反常的沒有跟著時絮走,等時絮離開後,他走到金蛋身邊,指著蛋尖尖教育道:“不要碰我的老婆,要撒嬌去找小黑撒嬌。”
金蛋扭著圓乎乎的身體,它不會說話,只能用這個動作來抗議。
顧綏不理會這點不痛不癢的抗議,又指著角落裡舔爪子的小黑貓,命令道:“小黑,看好你媳婦,別讓你媳婦成天纏著我老婆!”
小黑貓:“……”喵喵喵?它什麼時候變成我媳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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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絮吃完飯,拒絕了顧綏的陪送服務,去了金竹灣上班。
趕到保安室時,見到了一張熟悉面孔,在保安室值班的不是祁愈的下屬,而是祁愈本人。
祁愈隔著窗戶朝時絮揮了揮手。
時絮:“你怎麼在這?”
祁愈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我來值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