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屋堂內,
正對著大門口的位置,一張供桌被放置在靠牆位置。
供桌上方,
掛著一幅仙人畫像,畫像上方寫字‘天地君親師’的字跡。
而仙人畫像的下方,
幾道先人靈位被立於供桌臺上,在昏暗燭火映照下,倒映的牌位陰影,突顯的有些陰森。
老婆婆走到供桌前,
拿起桌上籃子裡的香和香燭,借蠟燭上的火點燃了香燭,又在香燭上,燃燒了香頭。
將香燭和貢香插在香爐上,
老婆婆這才從身上掏出一個用紙包好的深藍色符紙。
她將符紙按照人家教的那般摺疊好,放置於先人靈位之前,
隨後老婆婆雙手合十的跪在地上,聲音無比虔誠的喃喃自語:“天神保佑,玉皇大帝保佑,菩薩保佑,各路仙神保佑老頭子啊,你走的早,也不知在下面過的好不好。
反正遊智現在是走不了路啦,
你要是有在天之靈,就保護孩子腿早點好起來吧。
還有,
保佑鈺鈺,軒軒都無病無災,健健康康的”
老婆婆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自己口中的話,雙目緊閉,面對著牆上掛著的仙人畫像,以及供桌上按照次序依次先後擺放的先人靈位,露出無比虔誠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的言語,
能不能被冥冥中的神靈聽到,或者神靈聽到了,會不會庇護自己一家老小。
總之,
她就這麼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各種保佑的話語。
絲毫沒有注意到,
供桌兩側的香燭,火苗搖曳間,正散發著一種極其詭異的煙氣,猶如染了鮮紅的血液一樣,昏黃的火苗倏忽間由昏黃色漸漸變成了黃紅色,再由黃紅色變成了全紅,猩紅。
如血光一樣的色澤,籠罩了整個前屋堂前。
甚至於,
香燭所燃燒後的蠟水,分泌出一些猩紅的液體,流下燭臺,滴落在地上,無聲的流向那正跪在供桌前,仰著頭,雙眸緊閉,神色無比虔誠的老婆婆。
老婆婆對於面前所發生的詭異一幕,並無感知。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唸叨著保佑兒子,保佑孫子孫女的言語,就是沒有提到保佑自己的話。
一直到地上那些,
從燭臺上,香燭燃燒後的紅色液體將她包圍,並浸染滲透進了身體中,也一無所知。
火光搖曳,
老婆婆睜開眼睛,
供桌上的香燭正散發著昏黃的火光,徐徐燃燒著,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個幻覺。
等到香燭燃燒完,
她這才拿起供桌上摺疊好的符紙,對著牆壁上的畫像和靈位再次恭敬的拜了幾下,這才轉身走進了孫子孫女所在的房間。
夜,漸漸深了。
老婆婆哄完兩個孫兒睡覺,端詳了一會孩子熟睡的樣子,無聲笑了笑,從床邊起身,吹滅蠟燭後,這才起身走出了房間,進入了對面自己的房間。
伴隨著屋舍裡最後一盞燭光熄滅,屋裡屋外,都顯得一片昏暗。
天空中,
烏雲密佈,偶爾探出頭的月亮,還沒來得及照亮大地,便又被厚厚的烏雲遮蔽。
不知過了多久,
前屋兩個孩子的房間裡,忽地響起了極其細微的聲響,在菜園裡以及四周的蟲鳴聲中,顯得極其難以察覺!
嘎吱嘎吱
伴隨著腥甜的液體湧入‘鈺鈺’的鼻間,她忽地被一陣尿意憋醒。
白天她和弟弟,隨著奶奶一起去了寺廟,求神拜佛求來了張符籙,中間雖有乘坐車馬,但來回走了近三十里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