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殿中,孫慧芳坐在椅子上等,愁眉不展。
前日下午,老太君告訴她嚴銘的隱疾治不好了,叫她別再等了,回去告訴她爹,嚴銘會封她爹做正五品同知。
可她愛慕嚴銘已久,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她很捨不得。
她來國公府等待,不是為了貪圖榮華富貴,她是真的想嫁給嚴銘,想做他的女人。
正在她失意之際,嚴銘步伐穩健的走了進來。
“表哥。”
孫慧芳起身迎了上去,眼睛裡閃著瑩瑩淚光,一副嬌弱無助的樣子。
嚴銘看的微擰眉宇,停下腳步後又向後退了幾步,心中已經確定她是來糾纏他的。
孫慧芳見此,臉色一白之餘又心痛的很,本想靠近的腳步硬生生頓住。
“表哥……”
她隱含啜泣的輕喚,帶著一絲想要他回應的期盼。
她想不通,表哥以前從未這樣視她如蛇蠍,可前天和今天,為何變化如此之大?
嚴銘忍著趕人的衝動,根本不顧及她的心情,冷言冷語問她:“你來找我何事?”
一句話,讓孫慧芳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憂傷,掉下了兩滴晶瑩的眼淚。
嚴銘看在眼中,絲毫沒有心疼之意,反而厭惡。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心硬起來比誰都硬,別以為是他的表妹,他就會心存不忍。
任何人,只要是懷有他不喜的目的而賣慘,即便是他親孃,他也不會憐憫。
他沒了耐心,繞過她朝桌案走去。
孫慧芳轉身看他,那挺拔的背影,威嚴的氣勢,俊美的外表,無一不是她心中所愛。
她顧不得男女大妨,直接跑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的腰。
“表哥,我喜…啊……”
然而,她話未說完,伴隨著一聲慘叫,被嚴銘毫不留情的扯開摔在了地上。
“放肆!”
嚴銘一聲怒喝,臉色冰冷到極點,如死神一般俯視著賴在地上的孫慧芳。
“誰教你的規矩?見到男子就抱?你還懂得禮義廉恥四個字的含義嗎?”
孫慧芳渾身疼痛,這一摔對她這個弱女子來說,猶如被打了三大板子,她流著眼淚不敢置信的看向嚴銘。
“表哥,我抱的又不是別的男子,是你,我喜歡你,我們是表兄妹,我抱你一下都不行嗎?”
“不行。”
嚴銘一口駁回,緊接著又說道:“別說是表兄妹,就是親兄妹之間,也該懂得男女有別,保持適當的距離,將情感建立在信任、理解和尊重的基礎上,而不是像你這樣,故意模糊界限,讓純真的情感變得複雜。”
孫慧芳一聽,眨著眼,實在找不到理由反駁他,乾脆氣的一閉眼,“你老頑固,你就是一頭不通人性的老古驢。”
“放肆!”
“就放肆又怎樣?”
孫慧芳豁出去了,“你還能把我殺了?”
嚴銘眯了眯眸子,袖子裡的拳頭捏的咔咔響……
“怎麼?你還想打我?”
孫慧芳七分不屑,三分膽怯的問他。
然後又說:“我們好歹是表兄妹,即便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也不該把我狠狠的摔在地上,你當我是沙包呢?”
這一摔,不僅摔痛了她的身體和心,也摔走了她對他的愛意,更摔出了她的本性。
她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子,最討厭打女人的男子。
這個四表哥,根本不值得她去喜歡,更何況他已經成了個太監。
她孫慧芳有貌有才,何愁找不到風度翩翩的溫潤男子?
所以不裝了。
嚴銘瞅著她,嫌棄的眸子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