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國際刑警發來的資料,梁丘恪關於‘醫生’團伙的資訊不好說出,否則別人問起,他一個從未離港的警察,為何對一個從未在港島活動的犯罪集團,比國際刑警掌握的資料還詳細,他將啞口無言。
現在有了國際刑警發來的資料,他便可以放心將知道的資訊有選擇講出,就算有不合理的地方,也可以推脫是根據推理而來。
“標叔,根據國際刑警的資料來看,放地雷炸龍威的人,十有八九是‘醫生’團伙成員喪邦。
他們上次做案的時間推算,兩年的時間,上次勒索而來的五百萬美金,應該揮霍的差不多了。
這次喪邦出現在港島,很可能這夥人已經將港島當做作案之地。我推測,表邦應該是提前來踩點的,以這夥人的行事風格,大機率所有成員都已經來到港島。
因此我們要儘快查出他們準備下手的目標,做好提前安排,以防不測。”
因為已經確定‘醫生’團伙即將作案,因此梁丘恪直接將龍威案的作案者定死為‘醫生’團伙成員。
“衰仔,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只是巧合,說不定不是呢……”得知將要面對兇殘的‘醫生’集團,標叔顯然對自己手底下的力量沒有信心。
對於標叔現在的心情,梁丘恪是理解的,畢竟剛開始在得知‘醫生’將在港島作案時,他也是抱著鴕鳥心態。
港島有六大總警區,‘醫生’作案的地點是在即將開業的五星級君度酒店,而君度酒店是在香江島總警區。
到時候‘醫生’作案,也是香江島總警署負責,死再多的人也是由香江島總警署署長來背鍋。
但是當標叔接下龍威地雷遇襲案,特別是發函港島國際刑警查詢歹徒肖像測寫畫之後,‘醫生’團伙無論在哪個轄區作案,西九龍總警署都無法置身事外,無論別的總警署,是乾淨利落的解決了‘醫生’團伙,還是有人質警員傷亡。
事後會有總結報告,出了這麼大的事,西九龍曾向港島國際刑警查詢喪邦之事,肯定瞞不了人,到那時被人抖出來,無論‘醫生’作案現場處置結果好壞,西九龍是完美背鍋的最佳人選。
現場處理少死人、或者沒死人,西九龍幾位大佬會背上個翫忽職守的的處分,以後升職無望。相反,若是現場人質、警員有死傷,或者死傷慘重,西九龍幾位大佬則會背上一個知情不報的罪名。
到時候警隊失敗的行動,完全可以推卸到西九龍知道龍威案的身上,因為正是西九龍的人知情不報,從而導致錯失最佳解決時機。
到那時,西九龍將是行動失敗完美的背鍋者,從主辦龍威地雷襲擊的梁丘恪,到刑事部主管董標,最後到署長雷蒙,有一個算一個都將被送上法庭,追究知情不報的罪行。
因此事情在梁丘恪向港島國際刑警發出問詢函的那一刻起,標叔和雷蒙就沒有置身事外的可能,與其將希望寄託香江島總警署,還不知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至少從現在開始佈局,如果有飛虎隊加入,有心算無心,警方是有很大勝算機率。
梁丘恪隱去君度酒店這一環節,將自己分析事件發展的後果講出,標叔聽後頓時明白現在的處境。
梁丘恪的分析嚴絲合縫合情合理,標叔想摸魚放任不管的後果,是他和他背後的人都無法承受,現在的破局之策,便是由自己出手,無論結果如何,都好過樑丘恪分析的結果。
一開始就由西九龍主導行動,就算行動中有人員傷亡,對外的解釋也可說:警方以盡最大能力,奈何‘醫生’集團太利害。
有‘醫生’集團紅色通緝令名列前茅的名頭作幌子頂著,對於西九龍眾人而言,最終的結果不會比其它兩種後果更壞。
想通這點,標叔豁然開朗,對梁丘恪說:“讓你的下屬都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