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恪即便不對白車內的警員說出身份,他受傷的事也會很快傳到西九龍總警區,別忘了在他的房子裡發生了嚴重的人身傷害事件,這在港島可是種罪,警方一定會對房子進行仔細搜查,他留在抽屜內的警察證和佩槍一定會搜出來。
但梁丘恪仍然要請與白車同行的警員呼叫標叔,是因為他覺查到今天所遇到的兩起襲擊事件不非孤立,而是和一個半月前黑市上針對他的一百萬花紅有關。
躺在白車的病床上,梁丘恪仔細回想今天他遇到的兩次襲擊事件,無論是王建軍也好,東南亞壯漢也罷,他們針對梁丘恪的襲擊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事先知道他的大致行蹤。
先前西九龍總警區內部有過判斷,出高價花紅的人要麼是國華、要麼是倪永孝,可經歷過今天這兩次的襲殺之後,梁丘恪已經可以肯定出高價花紅的人是倪永孝,梁丘恪雖不是警隊要員,但有關他的行蹤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得到的,也就是倪永孝有能力搞到梁丘恪的大致行蹤。
而且倪永孝情報來源,很有可能牽扯到內部黑警,暗中出賣他訊息的黑警,肯定會將他在哪家醫院治療的訊息賣給倪永孝,如沒有西九龍重案組的夥計保護,以他現在的狀態,只要能將兩名隨形的警員調來,隨便來個社團靚仔就能要他命。
好在這名隨白車的靚仔警員是個醒目仔,聽完梁丘恪的話,就呼叫總檯確認了梁丘恪的身份,透過總檯聯絡上董標,遭達華和陳晉以及何嘉輝三人正火速趕來醫院的路上。
尖沙咀倪家大院,倪家三叔聽到東南亞壯漢失敗被捕的訊息,頓時大發雷霆。
“廢物!還泰國拳王!連一個小小的見習督察的搞不定,有什麼資料稱拳王。”
倪家三叔發怒的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倪永孝看見,他轉頭問那個向倪家三叔報信的人“什麼事,令三叔這麼生氣,是不是下面的靚仔做的不好!”
“倪少…這…”報信的人吞吞吐吐看向倪家三叔。
“混賬!阿孝在問你話,看我幹嘛,回答呀!”倪家三叔給了這個不醒目的報信者一個大逼兜。
被打的報信者臉上火辣辣的,但他不敢有絲毫異動,依眉順眼的講倪家在黑市出百萬花紅買梁丘恪性命的事說出,並且將今天兩次暗殺失敗的事一一道出。
倪永孝聽完事情的起因和結果,臉色沒有掀起半點波瀾,只沉了了三秒,便說“既然動手,那就要做絕,絕不留給他反噬的機會。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故事絕不能發生在我倪家。”然後對倪家三叔吩咐“三叔,從家族基金中調一千萬,不惜一切代價讓這個人消失。”
從倪永孝的話可聽出,先前黑市針對梁丘恪的百萬花紅並非出自他授意,但當他知道暗殺已經失敗兩次後,立刻毫不猶豫將梁丘恪的買命錢提高十倍,而他提高十倍花紅的原因僅僅是防止‘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心態,由此可看出其梟雄本質。
兩個小時後,也就是當天晚上剛過十二點,倫敦時間下午五點,在港島某個共用電話上撥通了倫敦某條街的一個年代古老的裁縫鋪電話,電話是裁縫鋪學徒接的,只見在記事本上熟練的記錄客戶訂製款西裝的要求,並且要求裁縫鋪派人親自派人去港島測量客戶身材體形。
半個小時後,裁縫鋪老闆,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禿頂唐寧街紳士準備關門打烊,準備開始享受倫敦的夜生活,他照往常一樣先開始檢查學徒今天記錄的訂單,只大致看了眼,他便不由滿意的點點頭,因為從學徒的記錄中可以看出,從上午九點開始上班對五點半下班,每個小時都能接到起碼兩件私人定製西裝,有這筆收入這對於維持他這個有爵位的前王室御用裁縫的上留社會體面是非常重要的。
突然前王室御用裁縫目光一疑,因為他看到了一條帶有特殊含義的私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