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伴隨著閆洛悠輕盈躍下馬車的身影。
她如同重獲自由的鳥兒,歡躍地奔向睿王府的大門。
那份由衷的喜悅,彷彿能點亮整個王府的天空。
這一刻,她終於掙脫了束縛,重拾自由之翼。
王府之外,管家正欲迎接,眼前卻似有一抹流光掠過,心中不禁嘀咕。
“莫非是錯覺?莫非歲月真的開始模糊了自己的視線?”
正當管家自我質疑之際,東陽晟睿已靜靜立於馬車之側。
他目光穿透門扉,閃爍著莫測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幾乎不可察覺的笑意。
管家定睛再看,恍若隔世。
自家王爺的笑容竟如此真切,令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老眼昏花”。
但隨即又釋然一笑,心中暗自確定——那確是王爺的溫柔笑靨。
“王爺!”管家躬身行禮,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四處搜尋。
他心中生疑:“王妃娘娘何在?”
再一窺王爺的神色,一切謎團瞬間解開——
那抹光影,正是王妃閆洛悠。
她,早已如風一般穿梭進了王府深處。
東陽晟睿輕轉身,淡淡掃了管家一眼。
那眼神中既有對管家忠心的認可,也隱含著對閆洛悠行動敏捷的讚許。
隨後,他便緩緩步入書房。
書房內,梅燁早已恭候多時。
見王爺歸來,連忙上前:“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說。”東陽晟睿落座於書案之後,語氣沉穩而威嚴。
梅燁迅速彙報:“泓王得知湯博淳變故,親自造訪太子府。”
“雙方協商後,泓王已同意放棄對湯家鑄劍權的干涉。”
“太子殿下承諾釋放泓王的人手,湯博淳將交由湯堡主重新掌管。”
“預計不日,湯堡主便能重返湯家堡。”
東陽晟睿微微點頭,又問:湯堡主的病況如何?
梅燁答道:“回稟王爺——”
“湯堡主得太子殿下賜藥,調養得當,如今已痊癒如初。”
“甚好。”
“湯家之事既已塵埃落定,我們便不必過多介入。”
“泓王既失鑄劍權,短期內應會收斂鋒芒。”
“你,繼續留守漪瀾苑,密切關注動向。”
東陽晟睿的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梅燁聞言,內心雖有不甘,卻也知趣地不再多言。
只是不經意間嘴角微抽,試圖尋找一絲逃脫差遣的可能。
“主子,或許屬下也能為您分擔些外務?”他試探性地問道。
東陽晟睿輕輕抬眼,目光中閃過一抹戲謔。
“看來,你對陽光頗有好感?”
一句話,瞬間讓梅燁憶起往昔被日光炙烤的“美好”時光。
他的臉色頓時一垮,所有的念頭都煙消雲散了。
“是,屬下即刻返回漪瀾苑。”
他連忙應聲,心中暗自慶幸逃脫了那一劫。
如此,書房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東陽晟睿的目光穿透了窗欞,彷彿能洞察世間萬物,心中盤算著更為深遠的佈局。
在漪瀾苑的靜謐時光裡,守護的職責似乎披上了一層別樣的色彩。
尤其是近來那位性情多變的王妃娘娘,似乎學會了收斂鋒芒。
這讓梅燁心中暗自慶幸,以自我調侃的方式尋覓到一絲慰藉。
正當這份寧靜被一陣歡快的呼喚打破,閆洛悠如同春風般躍入漪瀾苑的懷抱。
一句“我歸來矣!”帶著無限的活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