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一,臨近小年。西京各地衙門都放了假,如無大事,官員不用點卯。
陳三平起個大早,在院子裡打了一套太極拳。其實陳三平也不會,就是照葫蘆畫瓢,瞎比劃。速度卻是真的慢。
“啪~啪~啪”
剛要收工就傳來鼓掌聲,陳三平看到大長老不知何時站在一旁觀看。
“這套拳法很是獨特,不知大人師承何人?”
“大長老說笑了,我可是讀書人。這都是瞎比劃活動身體的。”
陳三平拿起毛巾擦汗,然後倒了兩杯茶。
“大長老這麼早,可是有什麼事?”
“不瞞國公爺,昨日老三在城中發現了魔教的蹤跡。來的還是位高手。”
對於魔教,陳三平是有點印象的。不過,也沒到打生打死的地步。
“六年前魔教中人也來過一次,倒是沒發生什麼。難道不妥?”
“魔教之所以被各大派稱為魔教,屬實是因為他們行事作風詭異。而且,魔教實力雄厚,說不得沒準就是世間第一大派。最關鍵的是,這家頂級大派不是我們大周的。”
陳三平點點頭,這些他都知道。他們對魔教了解太少,想要防範都不知從何下手。
“報!國公爺,門外來了客人。自稱是安息國的使臣。”
“知道了,讓他們去客廳候著。”陳三平有些納悶,使臣不去未央城,來找自己幹什麼。
陳三平去換了身衣服,這才慢悠悠來到會客廳。客廳中除了服侍的下人外,只有兩個人。一個年輕人,面板白皙眼睛居然是藍色的,一本正經的坐著喝著茶。在他一旁閉目養神的青年卻是個熟面孔,不是純陽又是誰。
“哈哈,讓兩位久等了。”
年輕人趕緊起身見禮道:“安息國使臣見過鎮國公。”
陳三平開門見山問道:“安息國什麼時候跟魔教走在一塊了?”
年輕人解釋道:“我們西域諸國都信奉拜月教,大人有所不知。拜月教在安息國是國教。因此,執月使大人才會保護我的安全。”
陳三平衝純陽點點頭,“好久不見!”
純陽笑笑不說話。這一次,他的任務是保護法爾哈德,別的事都不重要。
“二位作為安息國使臣,為何回來西京,而不去未央城?”
“大人,這是法爾哈德自作主張。前幾年,柔然襲擊了周圍不少國度,我們打不過他們,又無法割捨故土。所以,我們想請求大人的幫助,幫助我們把柔然人趕回去。”
“在大周,我可沒有權力發動戰爭。那是我們皇帝陛下才擁有的權力。你來見我,這步走錯了。”
法爾哈德笑道:“未央城那邊自然有其他人去了。也不差在下一個。在下求見鎮國公便是覺得如果大周陛下答應此事,肯定會讓鎮國公帶兵。我們想跟鎮國公做一筆買賣。”
“願聞其詳。”
“三年前,我的姐姐出嫁鄰國浩罕國。結果柔然騎兵突然出現,不僅將浩罕國一城居民屠戮乾淨,也把我的姐姐擄走了。我的姐夫是浩罕國王,此事也是安息國與浩罕國的請求。我們願意用兩國十年財富換取大人的一個承諾。”
陳三平默默盤算著兩個小國十年財富能有多少錢?也沒個參考。
“你們想我做什麼?”
“我們想請你殺了那仁單于!”
“如果只是殺單于,你身邊這位實力很強。完全可以讓他們去暗殺呀。”
法爾哈德搖頭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雖然信奉拜月教,也獲得他們庇護。但是,聖教是不參與世俗爭鬥的。保護我,已經是聖教最大的讓步了。”
陳三平聽過這事兒,那是陳甲說過的。作為一國公主,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