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看到了在外面偽裝成普通轎車看演出的飛旋。
“哇哦,你也喜歡這場演出啊。”爵士自來熟地湊了上去——其實也挺熟的,戰前。
“感覺這裡的人都很……熱情。”飛旋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
“爵士,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這是一個霸天虎。”一旁的魯莽對飛旋會轉變陣營什麼的根本不抱希望。
“音樂~”飛旋有種想要加入他們的衝動,但最後只是安靜地待在原地錄著影片。
“欣賞音樂不分派別。”爵士很高興有個和他一樣喜歡音樂的機,他和飛旋聊了好久的舞蹈和樂曲有關的東西,魯莽一時間竟然覺得,好像有可能把人撬過來?
偶爾幻想一下或許不錯。
爵士差點就要當街跳舞了,魯莽攔住了他,不然大街上又要出現一些事故了,畢竟爵士的體型可不比大黃蜂的體型小。
最後飛旋愉快地和爵士他們揮手道別。
“他的動機很可疑。”魯莽還是懷疑飛旋。
“嘿,夥計,放輕鬆,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糟糕,”爵士聳肩,“也不一定所有霸天虎都愛破壞不是嗎?他給了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什麼感覺?”
“彷彿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一種非常割裂的感覺。”爵士笑了起來,那種戰前才會看到的東西……
戰爭和時間到底摧毀了多少人?
音樂家卻成了殺手,彈奏樂器的手拿上了槍械,他們沒有其他選擇了。
但爵士依舊滿懷希望。
飛旋關閉竊聽器,若有若無地笑了下:“可惜,我不是誰的救贖。”
他穿過叢林,路面灌木叢生難以前行,訊號遮蔽磁場近在眼前。
自動識別身份,他進入了遮蔽範圍,接收器歡快地擺了擺,宏偉的基地出現了。
幼生體邁著小短腿噠噠噠朝他跑來然後一頭扎進他腿間,飛旋蹲了下來抱起幼生體。
“我決定了,給你取名為‘上刃’,這是一個好主意。”飛旋伸手揉了揉幼生體的臉頰,幼生體張大嘴巴顯出一副呆萌的蠢樣。
“‘上刃’,以後這是你的名字。”飛旋歡快地說著,幼生體終於聽懂了,然後愉快地糊了飛旋滿臉電解液。
飛旋忍不住發笑:“癢……!”幼生體似乎把他當能量塊啃了,尖小的牙齒啃在臉頰上,有種不可抗拒的癢意。
他拿出紅蜘蛛先前給他的裝置將所有零件組合在一起。
能量轉換器安裝進最後一個卡口。
飛旋將幼生體放在一條小凳子上輕聲安撫不聽亂動的幼生體:“這裡的東西不能亂碰呦,會倒下來砸到你的,很痛的,比打針還要痛。”
一聽到“打針”,幼生體頓時眼淚汪汪的,他忙不迭地點頭生怕慢一步就要被拉去打針。
飛旋躺到了床上將一條線路與自己腰側的能量輸送線路連線在一起。
幼生體好奇地看著這一切,但想到飛旋說得話他還是收回了躍躍欲試的小手手。
比打針還痛。
高聳的塔尖對準了他們母星的方向,飛旋啟動開關,能量一下子從他機體內抽離。
與此同時,劇烈的疼痛席捲了他的核心,他慘叫出聲,幼生體跳了下來跑到他身邊發出尖銳的聲音,幼生體焦急地拍著飛旋攥緊的手,然後將臉頰貼了上去,清洗液順著他的淚糟下滑滴落到飛旋手上。
幼生體的悲鳴和無助的哭泣聲繚繞在飛旋的接收器邊,他想伸手安撫幼生體,卻做不到,機體的能量正在迅速流失,也許下一秒就要墜入黑暗。
“上刃……別哭……這對我來說……是‘幸福’……”混亂的音節中,只有“幸福”一詞尤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