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凝雙坐起身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喃喃自語:“皇后娘娘,此時找我所為何事?”
靜姝在一旁,一臉擔憂地看向葉凝雙,說道:“娘娘,要不還是稱病推了吧?”
葉凝雙搖了搖頭,“不妥。”
她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儀容,道:“既然皇后娘娘傳召,豈有不去的道理?”
她可惜命的很,雲皇后母儀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後宮獨大,她可得罪不起這座尊佛。
葉凝雙帶著靜姝,一路朝著皇后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葉凝雙心中暗自揣測皇后此番召見的目的。
到了皇后寢宮,葉凝雙恭敬地行禮:“妾身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雲皇后坐在上方,神色冷淡地說道:“起來吧。”
葉凝雙起身,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后。
雲皇后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本宮聽聞,前些日子,太子已經寵幸了你,還因你責罰了兩名侍妾。”
葉凝雙心中一驚,連忙跪下:“娘娘明鑑,妾身也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只是秉公處理,並未偏袒妾身。”
雲皇后對此事多少有些耳聞,她輕輕哼了一聲:“最好是沒有,你身為良娣,當以太子為重,莫要耍些小心思。”
葉凝雙額頭冒汗,應道:“妾身明白,不敢逾矩。”
“還有,切莫恃寵而驕,你當知道,自己的身份。”雲皇后言語中透著警告,“下去罰抄十遍女戒,以示警戒。”
聽到雲皇后的責罰,葉凝雙心中一緊,卻也只能應道:“妾身謝皇后娘娘教誨,定當謹遵娘娘旨意。”
雲皇后揮了揮手:“下去吧,好自為之。”
葉凝雙如蒙大赦,謝恩後匆匆離開。
巧玉跟在她身後,一臉擔憂地說道:“娘娘,這可如何是好?”
葉凝雙咬了咬嘴唇,沉聲道:“還能如何?回去抄便是。”
雲皇后本就對她不滿,得知太子為了她,責罰了宮裡那兩名侍妾,勢必會找她的麻煩。
葉凝雙一臉無奈,除了乖乖抄寫,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回到自己宮中,葉凝雙立刻吩咐人準備筆墨紙硯,開始認真抄寫女戒。
葉凝雙一筆一畫,寫得極為認真,額頭上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
靜姝在一旁輕輕為她扇著風,心疼地說道:“娘娘,您受累了。”
葉凝雙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只盼著皇后娘娘能消消氣。”
“可是,這並非娘娘的錯,都是楊奉儀和鄭昭訓嫉妒心作祟,陷害娘娘,太子殿下護著娘娘有錯嗎?”晚秋不滿地撅著嘴,聲音充滿了抱怨。
“皇后娘娘不去責罰她們,反而怪罪娘娘恃寵而驕。”
“晚秋,慎言。”
葉凝雙立馬呵斥道:“在這皇宮之中,講究的從來不是一個‘理’字,只有誰的權利大不大。皇后娘娘想懲罰誰就懲罰誰,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葉凝雙很清楚,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哪怕再艱難,她也要走下去。
若是前路充滿荊棘,她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
彼時,窗外的墨羽,聽到裡面的對話,眉頭一皺,轉身便離去。
聽到窗外沒了動靜,葉凝雙嘴角勾起一抹笑。
東宮,長信殿。
“她當真這麼說的?”君凌澈抬眸,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看向面前的墨羽,目光詫異。
墨羽低頭回答道:“回殿下,屬下親耳聽見,葉良娣確實如此說的。”
君凌澈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半晌後說道:“沒想到她看的倒是透徹。”
墨羽小心地觀察著君凌澈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