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這荷包明明是我先看到的。”大漢惡狠狠地說道。
葉凝雙走上前去,忍不住說了一句公道話,“這位大哥,你說這荷包是你的?你可有憑證?”
頓時,周圍的百姓對著那大漢,便指指點點議論起來。
大漢上下打量了葉凝雙一番,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露出邪惡一笑,“姑娘,你說你長得這麼美,幹嘛多管閒事呢?”
葉凝雙皺了皺眉,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的東西,你就不怕王法嗎?”
大漢有些心虛,但仍嘴硬道:“你別胡說,這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那你倒是說說,有何憑證證明?”
這時,周圍的人對大漢指指點點,紛紛附和。
“就是啊!這分明就是姑娘家繡的荷包,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我看你就是見人家弱不禁風,才敢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吧?”
大漢被他們說的羞憤不已,拋下一句狠話,便逃離了現場。
耳邊傳來粉衣女子感激的聲音,“多謝姐姐替我解圍。”
聽到這聲音,葉凝雙身形一震,這才轉頭望去,不曾想,這粉衣女子竟是戰楚寒的青梅竹馬謝玲瓏。
看到謝玲瓏這一刻,葉凝雙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早知道是她,她剛才就不該出手幫她。謝玲瓏似乎並未察覺到葉凝雙的異樣,接著說道:“姐姐,若不是你,今日這荷包怕是要被那惡人搶走了。”
葉凝雙定了定神,淡淡說道:“不過是舉手之勞,姑娘不必掛懷。”
謝玲瓏眨了眨眼睛,說道:“姐姐這般俠肝義膽,玲瓏佩服。不知姐姐如何稱呼?”
葉凝雙神色冷淡,說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姑娘無需知曉。”
謝玲瓏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姐姐莫要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玲瓏只是想與姐姐交個朋友。”
葉凝雙看了她一眼,說道:“我與姑娘非親非故,怕是沒有這個緣分。”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謝玲瓏連忙攔住她,說道:“姐姐這是為何?難道是玲瓏哪裡得罪了姐姐?”
葉凝雙深吸一口氣,說道:“姑娘誤會了,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聞言,謝玲瓏若有所思,“玲瓏只是覺得,姐姐有些眼熟,不知我們是否見過?”
聽到這話,葉凝雙眉頭一皺,那日在詩會上,她們雖見過一面,但並未說上話。
加之她又是太子良娣,她不可能記不住自己。
思及此,葉凝雙暗自疑惑:“這個謝玲瓏,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沒認我?”
“姐姐?”謝玲瓏見她不說話,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葉凝雙回過神來,不由試探性地問道:“謝姑娘當真不記得了?”
謝玲瓏面露疑惑,“姐姐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我與姐姐當真見過?”
葉凝雙見她裝的還挺像,便也不想與她過多交涉,“既然謝姑娘想不起來了,那便不想了,告辭!”
話音一落,葉凝雙便帶著晚秋,快速離去。
看著她們主僕二人離去的背影,謝玲瓏勾起一抹冷笑,“葉凝雙,這只是我接近你的第一步。”
待她們走遠後,晚秋跟在後面,小聲說道:“小姐,您為何對那謝姑娘如此冷淡?”
葉凝雙並未回答,晚秋不知這其中曲折,但她深知,謝玲瓏是她夢境裡第二任丈夫戰楚寒養在外面的女人,他的青梅竹馬。
她見到她,心裡總歸是有些不痛快。
只是,她想不明白,謝玲瓏明明在詩會那日,看她的眼神並不陌生。
為何,今日卻裝作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