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順輕輕一揮就將飛來的箭矢打飛,顯然射箭之人並沒有指望一箭就將李長順射殺於馬上,他只是為了阻止李長順馳援老鏢師。這邊拖住了李長順,另一邊的最高戰力老鏢斃命是遲早的事。只要整個鏢隊中的兩大最高戰力死一個,山匪就可以順利滅殺整個商隊,然後合力一處斬殺李長順這個天之驕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戴非,是你!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狗賊!”李長順目眥欲裂,阻攔他的是他的熟人,心中的不可置信和被背叛的憤怒到了極點。眼前的人他太熟悉了,兩家祖上是世交,他押鏢從這邊經過都會帶上禮物去戴家拜訪,這次也不例外。昨天夜裡出去就是去拜訪戴家的老爺子,也見到他的好兄弟戴非。昨晚還一起稱兄道弟,現在情形大反轉成為了場上的敵人,招呼都不打就上強度的那種。
憤怒使人失去理智,不可置信使人手足失措,李長順一時亂了方寸,他提著長槍朝著戴非殺去,一幅同歸於盡的打法,大開大合,然而只是為了拖延時間的戴非可不會跟他硬碰硬,打起了遊擊,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幾個回合下來,李長順已經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消耗不小,連戴非得衣角都沒有摸著。反觀戴非就是輕輕躲閃,適時反擊,輕鬆愜意像玩一樣!李長順是天之驕子,他戴非也不差,如果硬碰硬他不是對手,但是李長順想靠蠻力拿下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戴非一邊戲弄著李長順,一邊得理不饒人道:“兄弟,不要生氣嘛,想死也不要那麼著急,咱們聊聊天,等蔡老大料理完你的手下就來送你和他們團聚。”
“為什麼?”李長順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心中的引以為傲的自尊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覺得這樣問太蠢了,但是他還是問了,然後還是惡狠狠的一槍劈向戴非。
“為什麼?呵呵,李長順,李大天驕,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蠢呢。不過看在你我兄弟一場,我也不忍心看著將死之人死得不明不白,告訴你也沒有什麼,誰讓我心善呢。”戴非笑哈哈笑道,然後又是向後退開以最安全的方式避開了李長順襲來的槍尖後漠然道:“其一因為有人出高價,兄弟我最近缺錢,其二正好我也想親眼見證天驕的隕落!”
“你這樣,你爺爺知道嗎?”李長順也回過神來,認識到了眼前的處境,他知道不能意氣用事,可是戴非就像狗皮膏藥一般纏著他,甩不掉又打不死。又是一擊無果,無力感和挫敗感油然而生。一邊是岌岌可危的老鏢師和鏢隊在強敵面前節節敗退,熟悉的手下一個個負傷或倒下,整個鏢隊和商隊隨時覆滅,一邊是摸不著的敵人。雖說李長順可以扔下所有人逃走,戴非即便要留也留不住他,但是他做不到,那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也是他們長盛鏢局的聲名和行走江湖的資本,如果他逃了,整個商隊將沒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走出這個峽谷,他家的長盛鏢局和他本人也將名聲大損。
李長順並不是一個江湖小白,他知道這是一個針對他和長盛鏢局的陰謀,不管他作何選擇都是要置他於死地。不到最後一刻逃跑苟活不是李長順的選擇,他選擇死戰到底,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盡力一試。
“我爺爺呵呵,他不會在意死人的,只要你死,什麼都不重要不是嗎?”戴非只要能激怒李長順,怎好怎麼來,至於他爺爺戴爺子確實也是呵呵。這點李長順也是知道的,雖然到了這個地步語言是蒼白無力的,但萬一有一點點瞬時力也好,反正說了也不用力,然而戴非不上道,不過想想也是,如果這麼容易上道就不是傑出的戴家三代了。
戴老爺子出身於草莽,早年帶著一群兄弟佔山為王做著打家劫舍的生意,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子女的長成,他也厭倦了提心吊膽的生活。在一次打劫商隊時被一路過高僧所感化,從此金盆洗手,帶著一家老小在金雞嶺下建立戴家莊,靠著給過往商旅提供方便和補給謀生。多年的山匪生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