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灼眼的亮光閃過,李坎傻和張莉的身形憑空出現,突然間“轟”的一聲輕響,天空中炸開了一朵五彩斑斕的焰火。
和去的時候不同,兩個人絲毫沒有打算隱藏身形。
畢竟他們倆離開的時候,還擁有著許多顧慮,但是此刻這段不長的經歷,無論對於李坎傻還是張莉,都收穫頗豐。
意動念轉之間,李坎傻的元神已經遠遠地飄了出去,隨意找了一戶人家穿門而入,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
時間比計劃之中的晚了一個多小時,這一次可以算是時間的偏差掌握得相當不錯。
雖然晚了一個多小時,不過在李坎傻看來,以張莉的能力想要將這件事情搪塞過去,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正當李坎傻打算和張莉並肩而行的時候,小丫頭突然間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難道還打算附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我的臥室是哪一間,等到晚上沒有人的時候,你再來。”
說著張莉抱住李坎傻的脖子,在他嘴唇之上輕輕吻了一下:“現在你先到別的地方去轉轉,晚上我會給予你補償。”
說完話張莉一陣輕笑,腳下踏著天機引,眨眼間消失在萬家燈火之中。
聽著四周時疏時密的爆竹聲,不知道為什麼,一時之間,李坎傻感到自己有一種莫名孤獨的感覺,或許自己仍舊只是一個孤魂野鬼。
不由自主地輕輕嘆了口氣,李坎傻終於想起了一件可以用來打發時間的事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座城市可以說是他發跡的開始,不過最初的他僅僅只會裝神弄鬼,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可笑之極。
那個時候裝得最像的,莫過於那座籠罩整個城市的陣法。
李坎傻還清清楚楚地記得,在餐桌之上,當張莉再一次將那個天大謊言又說了一遍,而且還鄭重其事地告誡眾人,那座陣勢只要有稍微一點點偏差,就會如何如何的時候,幾位往日桀騖不馴的黑道老大,個個嚇得面如土色的情景。
只要一想到當初的那番謊言,李坎傻突然間感到有些汗顏,不過仔細再想想,張莉和自己當初信口開河的那些話,倒並非是虛妄之辭。
魔門之中確實有一種法門,能夠用來匯聚人們的七情六慾,不過一般來說,沒有人會選用這種方法。
如果魔門中人想要煉魔的話,他們情願用殘忍的手段來煉製魔魂,那非人的痛苦所引發的憎惡和仇恨,就足以令那些魔頭變得強悍而又恐怖。
沒有人會願意去捨近求遠,更何況這種魔陣非常容易被正道中人發現,這些正道中人除魔衛道或許做不到,但是破壞這些魔陣倒是輕而易舉。
不過現在倒是有極好的機會,這樣一座城市充滿了邪欲和貪婪,更有無數死亡兇手隱藏在那平靜的夜幕之下。
在這樣一座城市,就算戾氣積聚得稍微濃重一些,就算冤魂自然轉化為厲鬼且飄浮於戾氣之雲上,也不能夠確定地說,就一定有人暗中搞鬼。
只要一想到,他可以吸走那些戾氣,帶走冤魂厲鬼,這一切對生活在這裡的人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李坎傻立刻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真正的法陣,自然不可能像當初張莉和他信口開河說得那樣簡單,隨手取出一百零八個鬼魔,李坎傻將一座魔爐放進了工廠空間。
那魔爐是從魔神殿之中偷盜而來,和其他的幾座煉爐不同,這座爐子裡面所燃燒的是“毗屠魔火”,這東西燒的是各種魔氣,煉的是魂魄元神。
將一百零八個鬼魔全都投入爐中,李坎傻不停地催動血光魔焰,轉眼間魔爐四周黑雲繚繞,邪霧瀰漫,魔爐之中更有陣陣雷聲傳出。
不知道煉了多久,魔爐猛然間爆裂開來,剎那間一顆顆黑燦燦、閃爍著詭異烏光的珠子,在那個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