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者之間,其實並不像現在那些宗教的勢力一般互相排斥,因為我們非常清楚,沒有哪一方能夠徹底戰勝並且毀滅另外一方勢力,更別說掃平一切。
“在漫長的歷史上,或許發生過這樣的悲劇,不過最終的結局,總是發起挑釁的一方,不得不面對瘋狂並且沒有任何規則限制的報復。
“作為一個凡人,你絕對無法想像這種沒有限制的報復是多麼可怕,那可絕對不是身上綁著炸彈、進行自殺性爆炸所能夠比擬。
“就算那個首先發起挑釁的勢力最終能夠倖存下來,也已元氣大傷。有過這樣一、兩個先例,使大家後來全都變得更加謹慎小心。”張莉說道。
“就拿你舉例,如果你不停地修煉下去,最終的目標是什麼?”那個人繼續問道。
“你問得好像太多了一些,現在應該輪到我提問。”張莉並沒有回答而是警告。
“你就當這個是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人說道。
張莉裝作思索了片刻後,才緩緩說道:“答案或許並不能夠令你感到滿意,對於東方的術者來說,最終的目標全都是不死。印度教的神話以天神和阿修羅攪拌乳海,煉製不死藥作為開端;而秦始皇派遣徐福出海搜尋蓬萊,也就是為了尋求長生不死的仙丹。
“唯一的區別,恐怕就只有道教比印度諸教更加現實,不死的意義僅僅只是侷限在長生,不像是印度諸教追求的是不死、不滅、不可摧毀。
“至於西方的術者追求些什麼,平心而論,對此我沒有絲毫的研究。”
“我決定跟你合作,不過我絕對不希望和這些人一樣受到你的約束,我們的合作必須是平等的”
那個人猶豫了一會兒,最終說道。
“我們現在去哪裡?你的實驗室嗎?”張莉問道。
“對於這件事情,我無法做出決定,想要弄到通行證可沒有那麼容易。”那個人微微皺緊了眉頭說道。
“你們幾位誰能夠有點辦法?”張莉朝著身後問道。
話音剛落,包括朱博文在內,那些黑道大佬們紛紛掏出自己的手機,迅速的按動起來,一時之間狹窄擁擠的房車裡,充滿了高低錯落的打電話聲音。
半個小時過去,大多數黑道大佬一個接著一個垂頭喪氣地將電話放了下來,只有豬鯊還在那裡一個接著一個地撥通著號碼。
最終那個傢伙露出勝利者的微笑,手裡比了個“ok”的手勢。
“萬事大吉,我們走吧,不過,老毫,我不得不警告你一件事情,以後毀屍滅跡再也不許用攪肉機,更不許做成肉鬆,我最喜歡吃的就是肉鬆。
張莉忿忿地說道:“其他人也最好記住。”
身後自然又是一片答應連連的聲音。
“你最好不要亂動。”張莉冷冰冰地吩咐道:“你知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嗎?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件冥寶。”
聽到這樣一說,那位黑道梟雄馬鬼,連忙將手裡的那塊散發著絢麗美妙光彩的紅寶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面。
張莉把左側的眼睛重新轉了回來,她一直沒有抬起過腦袋,另外一隻眼睛始終緊緊盯著眼前那疊厚厚的資料。
那個對於神秘現象充滿了好奇和熱情的科學家,在三年時間裡面所研究出來的東西,堆積起來甚至比她的人都高出兩倍。
平心而論,對於裡面的東西張莉是一點都看不懂,別說她看不懂,就算是和她一起看的那個惡靈也有看沒有懂。
畢竟一個大學畢業的傢伙,和一個擁有雙博士學位、整天研究最尖端科技的科學家比起來,兩者在學識方面的差距,未必比小學生和大學生的差別小多少,畢竟知識積累就和財富的增加一樣,越到後面增加的速度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