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得到天心密錄的第三天,張莉終於能夠做到身劍合一,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以她的功力每天只能夠飛行二十分鐘,差不多有兩百公里左右。
也就是說,從這一天開始,他們兩個人每天都至少能夠趕兩百公里的路,接下來的時間則由李坎傻控制著這副身體繼續翻山越嶺,而張莉則自顧自的修煉以便儘快恢復功力。
李坎傻沒敢走直線前往西藏,因為從天心門那裡,他已經知道峨嵋山是蜀中修道者集中的所在,而此刻他們得儘可能地躲著那些傢伙。
每天除了奔行之外,李坎傻還在做著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設法對異能和道法進行量化。
只有量化,才能夠對某些東西進行研究,量化幾乎可說是科學的基礎。
以往對於異能,或者印度教的各種功法,李坎傻確實難以找到一個量化的方法,平心而論,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冷焰和毀滅之火之間的能量換算關係,但是以《易經》為基礎衍生出來的中華道法,卻顯然擁有量化的潛力。
因為張莉不加速也不刻意放慢,所有的功力能夠支援兩百多公里的飛行,所以李坎傻乾脆將張莉的功力量化為兩百。
張莉飛行的速度算不上慢,卻也快不到哪裡去,每小時六百多公里的時速,相對於飛機來說還算可以,不過畢竟劍遁是以亞等離子體的狀態飛行,這樣的速度讓李坎傻很難理解。
除此之外,另一個讓他難以理解的事情是,劍遁的高度居然也令人非常失望,高度超過四公里左右,劍遁好像就變得有些不穩,一開始李坎傻原本還以為是張莉的功力不夠所致。
不過他很快發現,在《劍法篇》裡面原本就有所告誡,不要駕馭劍遁飛得太高,按照《劍法篇》所說,在高空有難以承受的罡風乾煞存在。
按照李坎傻對於大氣層剖面的瞭解,那地方是對流層的上層,從現代航空的角度來說,再往上的平流層才是最合適的飛行高度。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平流層彷彿成為了飛劍和各種遁法的禁區,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中華大地上的仙人們才沒有駕馭飛劍橫跨青藏高原、翻越過喜馬拉雅山,前往印度。
和往常一樣,清晨起來,簡單洗漱一遍,兩個人開始計劃今天一天的行程以及還需要做點什麼。
突然間,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個人感到心頭怦怦直跳,這是極為糟糕的預兆。
天心密錄中的《符錄法術》裡面雖然去掉了最為關鍵,也最為精深奧妙的天通,不過普通的八卦推算,還是保留了下來。
無從選擇,李坎傻只得按照其中一種稱作為“小衍盤天驗術”的方法,用一根樹枝在地上迅速無比地比劃了起來。
還沒有等他算完,突然間天空中透射下一片光輝。這片光輝與往常的陽光截然不同,那光輝隱隱如同蒸騰的霧氣經過光線的映照,一片朦朧氤氳,更有點點金光如飄似灑,紛紛降落下來。
李坎傻只感到腦子裡面一片空無,幸好他已然化魔,所以僅僅只是稍稍失神,立刻又變得清醒起來。
但是剛剛進行到一半的“小衍盤天驗術”顯然已經失效,必須從頭算起。
李坎傻心中暗罵,他知道這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正派”修真,將要對他們發起進攻。
或許是現代人價值觀被重新塑造,或許是因為武俠,特別是金庸的武俠之中對於正派的重新定義,使得李坎傻對於“正派”高手,本能之中就有一種獨特的反感,更何況此刻他又被再三追殺。
朝著腳下掃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李坎傻憑藉直覺感到除了西北之外,所有其他的方向全都充滿了危機。
不過李坎傻仍舊有一絲猶豫,他迅速無比地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裡面滴出一滴如同水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