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人類呢,連曾經人類怎樣絞盡腦汁都不能滅絕的蚊子悄無聲息地消失了,那麼曾經強悍得征服地球的人類,會不會突然在某一天完全消失呢!
齊銘鬱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周舒晚,臉上帶著面炸,微微仰著頭,似乎是在看向太陽的方向。
隔著空調服,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卻莫名感覺到了一抹心安。
這大概就是陪伴的滋味吧,讓人即使身處地獄式的末世,也不覺得孤單害怕,心裡一片安然!
騎了十幾分鍾,便到了框架樓。
三輪車的輪胎是舊的,擱得住造,這麼一路起來,還完好無損。
周舒晚看了看四周,將三輪車放在框架樓裡面,便和齊銘鬱一起去了後面。
他們在這片廢棄小區轉了半天,終於發現了地下停車場的入口。
這裡和齊銘鬱當初猜測的一樣,是建了一部分就扔在了這裡。
停車場裡面的採光很不好,黑乎乎一片,不拿著手電筒,就什麼也看不見。
停車場只用剷車粗糙地挖了一小半,負二樓更是隻開工動土了三十多米,便也扔下不管了。
下樓的樓梯都沒修好,破破爛爛地掛在那裡,看著很危險。
齊銘鬱說什麼也不讓周舒晚下,自己發揮高超的身手,幾下就翻到了負二樓。
還別說,穿著空調服的前特種兵,翻下樓梯的樣子特別颯爽和帥氣!
只是,當齊銘鬱站定抬頭去找周舒晚時,才發現對方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梯子,正踩著梯子小心翼翼下來。
他忙上前扶著梯子讓周舒晚下來,一邊囑咐:“小心!小心!”
開啟手電筒打量四周。
負二樓只有三十多米的長度,也不用找地方,就隨意一塊靠角落的就行。
齊銘鬱踩了踩腳下的土:“土質鬆軟,適合挖水池。”
周舒晚又摸出來一隻溫度計,掛在了那裡量溫度。
齊銘鬱忍不住笑了:“晚晚,我發現你是一隻長大的哆啦A夢,口袋裡永遠有層出不窮的好東西!”
周舒晚也笑眯眯地回看著他:“那你猜猜我現在手裡要拿出什麼?”
齊銘鬱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半天才忍住笑道:“應該是一瓶冰鎮的啤酒。”
周舒晚果然從口袋裡掏出來一瓶冰鎮的啤酒,藉著微弱的燈光,連啤酒瓶上的水珠都能看見。
齊銘鬱接過啤酒,取下了面罩,負二樓的溫度雖然有些熱,是在能忍受的範圍。
他衝著周舒晚舉起瓶子:“祝我們找到了又一處水池!”
周舒晚又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冰鎮啤酒,齊銘鬱單手幫她將拉環拉開,兩個人便碰了一杯,一口氣喝了半瓶。
好爽快!
兩個人又對視一笑。
平時六口人都擠在一間小小的地下室,兩個人連多餘的眼神交流都不敢有,極其不方便。
現在總算單獨相處了,又是在不會被人打擾不用穿空調服的地下。
一時兩個人也不捨得走,正好,周舒晚的空間裡什麼都有。
她乾脆拿出兩把椅子,又拿出一張桌子,桌子上放了檯燈,兩個人坐在那裡,手牽著手,絮絮叨叨地說著話。
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都是些沒有營養的廢話。
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坐在那裡說著,絲毫不覺得厭煩。
說著說著,兩個人便由坐在兩個椅子上,改為合坐在一把椅子上了。
也虧得這椅子質量好,竟然也能撐得住兩個成年人!
齊銘鬱微微仰倒在椅子上,周舒晚雙腿叉開坐在他的腿上,衣服微微凌亂,伏在他身上。
兩個人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