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大舅一家已經被全部關押到了治安處。
鄭知清從大舅媽和鍾慶輝那裡也審出了不少有用的資訊,比如那個龍亭車隊大概是在哪個方位居住,首領龍亭的模樣是什麼樣子,等等。非常有收穫。
但沒等眾人想好要將罪大惡極的鐘大舅一家怎麼樣時,極寒突然降臨了。
在一個深夜,極寒在所有人都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悄悄來了。
這晚,一向警醒的齊銘鬱突然從睡夢中驚醒,他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連忙睜開眼睛,發現房間裡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他摸索著開啟了床頭燈,模糊看到外面白花花一片。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立即推醒了身邊的周舒晚。
“晚晚,快醒醒,晚晚?”
周舒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也立即感覺到了那抹不尋常的冷意。
她的神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是極寒來了!我們得趕快通知其他人。”
她直接從空間裡取出來兩件暖和的鵝羽絨大襖和羽絨褲,又拿出兩個熱水袋,兩個已經要凍僵的兩個人一邊哆哆嗦嗦地穿著衣服,一邊衝著隔壁臥室大聲喊道:“爸,媽,極寒來了,快起床!”
隔壁臥室傳來一陣響動,周江海和鍾緹雲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怎麼會這麼冷?我…我感覺我的手腳都凍僵了!”
這種情況,老年人是最危險的,齊銘鬱三下五除二穿了羽絨服和羽絨褲便直接去了龐奶奶屋裡。
周舒晚則從空間裡掏出幾個熱水袋,給爸媽、沐沐和龐奶奶送去
一家人凍得嘴唇發紫,瑟瑟發抖地擠成一團。
他們蓋的被子不是太薄,但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下,就完全不夠用了。
好在周舒晚的空間裡已經提前準備了熱水袋,放在手心裡,能很快讓人的身體暖和起來。
幾人都靠著熱水袋取暖,然後哆哆嗦嗦地將衣服給穿上。
但龐奶奶年紀大了,身體機能減退,半天都沒有被叫醒,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周舒晚嚇了一跳,連忙將好幾個熱水袋圍著她的心口、後背放下,又開啟了電暖裝置。
齊銘鬱焦急地彎腰,將耳朵貼在龐奶奶胸口,聽了聽心跳,才鬆了口氣,轉頭對周舒晚道:“還好,心跳越來越有力了。”
適才龐奶奶是被驟降的溫度給凍得心臟都麻痺了。
過了好一會兒,龐奶奶才顫巍巍地睜開眼睛,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家人,虛弱地笑了笑。
“我這是怎麼了?”她聲音沙啞地問道。
“奶奶,您沒事吧?”周舒晚關切地問道。
龐奶奶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沒力氣。”
周舒晚和鍾緹雲這才鬆了口氣。
齊銘鬱見一家人暫時安全了,這才微微放心,讓周舒晚取出幾枚訊號彈,直接就從露臺放了出去。
“咚咚咚”幾聲巨響,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將周圍沉睡的眾人都驚醒了。
“發生什麼事了?”
“地震了嗎?”
“好冷啊……”
“天哪,是極寒到了嗎?”
……
雖然周家的那幾枚訊號彈,救了很多人,但也有很多人,尤其是住在避難所的倖存者,因為沒有足夠的避寒衣物,極寒又來得太突然,很多人都悄無聲息死在了黑暗裡。
周舒晚他們將訊號棒放出去後,便沒有精力再管外面的事了。
他們將家裡幾層樓的電暖裝置都開啟,為防止發生意外,一家人便擠在面積最大的主臥,互相取暖,也互相照顧。
家裡鋪的是地暖,直接睡在木質地板上,比睡在床上更加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