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年奔跑在寬闊的大道上,心懷忐忑。
隨著那座高大華麗的宮殿越來越近,王啟年的一顆心也高高得提了起來。
嗖!
哆!~
宮殿內,慶帝拉弓如滿月,巨大的九石弓簡直和人一般高,慶帝拉起來卻十分輕鬆。
伴隨著利器破空的音爆聲,下一瞬,箭矢便狠狠紮在了十丈外的標靶上。
靶子已經換了,不再是那個精鐵的鎧甲,而是一個人形標靶,上面掛著一副等高的人像,正是寧淮安而樣子。
飛出的箭矢,深深刺入了那畫像的腦門。
這還不夠,慶帝再次張弓搭箭,眸光冷冽。
嗖!
啪!~
這一次箭矢離弦的速度更快,甚至快出了音爆聲。
箭羽顫動,狠狠刺入了畫像心臟的位置,且直接沒入了一半。
嗖!
嗖!
嗖!
慶帝一箭又一箭的拉弓。
九石弓要拉開,至少也得千斤之力,哪怕是力大如牛的猛將最多也只能連射三發,可慶帝連射了三十發都不止,也不見疲態,反而越發來勁。
不多時,那掛著寧淮安畫像的標靶,已經扎滿了箭矢,許多箭矢甚至都已經深深的紮了進去,直末至尾羽。
“換靶。”
幾名太監上前,將沉重的標靶推走,又換了一個新的。
侯公公候在一旁,看的是觸目驚心
這些時日,慶帝一直都在射這樣的標靶,而且一射就是一天,好像不知疲倦一般。
價值千金的寶弓,兩三天都要換一個,根本就架不住慶帝這樣高頻率的使用。
由此可見,慶帝對寧淮安的怨恨,已經到達了何種程度!
嗖!
嗖!
嗖!
咔嚓!~
又是十箭連發,寶弓應聲而斷。
看著寧淮安的人像標靶上插滿了箭羽,慶帝才算是暫時宣洩掉心中的殺意。
他甩甩略微痠麻的手臂,淡然開口:“齊國使團到哪裡了?”
侯公公臉上帶笑,連忙道:“剛傳來訊息,這會兒應該已經入城了。”
“呵……”慶帝冷笑一聲,“我送的這份大禮,寧淮安不收也得收,無論如何,這次定要叫他身敗名裂,有來無回!”
慶帝隨手將斷裂的長弓丟在地上,兩名太監也快速趕來換上了一把新的。
慶帝在軟榻上坐下,心情大好,連喝了三杯美酒。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副染血的畫卷。
侯公公試探著問道:“可是寧淮安畢竟沒有屠殺滄州百姓,這件事早晚會暴露的。”
“那又如何呢?”慶帝笑道,“人們從不在乎真相,他們只相信自己以為的真相,百姓若不愚昧,朝廷又如何管理?”
這個話題就很敏感了,侯公公不敢接話,諂笑著候在一旁。
慶帝淡然道:“至於屠殺北蠻,呵……—幫蠻夷,殺了就殺了,若是換做朕,也依舊會絕其種、毀其穴、犁其庭!”
他的確不在乎。
慶帝不算是一個好人,但絕對算是一個合格的帝王,他的手腕夠硬,他的心夠狠。
在他的治下,四海承平,根本沒有人敢忤逆,距離一統八荒貌似也只是時間問題。
慶帝不在乎事情的真假,更不在乎那些事正確與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統治。
為了鞏固皇權,他可以做任何事,不惜一切代價!
“百姓雖弱,有時候卻比武器更加有用,只要寧淮安敢在京都城動手殺害百姓,大義,就在朕的手中。
“不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