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當費少一巴掌糊在申源丸的臉上時,申源丸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驚愕而又茫然地捂著嘴,滿臉不解地看著費少。
怎麼突然就打人了呢?
他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徹底得罪了費陽耀,還以為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面。
既然是第一次見面,這費少瞬間動手,只能無奈地歸結為費少本就是個喜怒無常之人。
在他看來,費少的行為向來難以捉摸,時而囂張跋扈,時而冷酷無情,如今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對費少那捉摸不定的脾氣來說非常正常。
他心中暗自嘆息,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黴,偏偏惹上了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兒。
要是碰見善茬,自己求饒一番說不準保不齊能讓對方免了自己的賠償。
可對費少?
這招毫無疑問一點用處都沒有。
可是這樣……
申源丸遲疑了,難道真要賠大好幾十萬嗎?
即便是有保險公司承擔了一部分,但也會讓自己賠個底褲朝天的啊!
申源丸迷茫了,一時不知道怎麼辦。
他迷茫了,費少可不迷茫,他像極了那黃世仁,得理不饒人,怒目圓睜地瞪著申源丸,兇狠的模樣彷彿要將申源丸生吞活剝一般。
“你什麼你!賠錢!”
說完,他還作勢要再次揚起手,似乎準備再給申源丸一巴掌。
不,不是作勢。
是真的再來了一下。
剛剛那下是為了姜安然打的,下面這一次是為了那些被坑害的可憐老百姓打的!
說著想著,他再掄起另一隻手,朝著他的右半邊臉糊了上去。
“啪!”
聲響傳遍四周。
和剛剛那一巴掌一樣,費少雖然沒怎麼太過用力,恰到好處地打得懵逼不傷腦。
但起的聲響還是很大的,就算現在在大馬路牙子上,圍觀的眾人也能清晰地聽清楚。
又來!
申源丸原本還處於極度的懵逼狀態之中,冷不丁地又捱了這麼一下。
他想起中國有句古話,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忍了!
申源丸在心中憤懣地想道:這是把我申源丸當成什麼人了?
這突如其來的第二巴掌瞬間激起了他心中的一股血氣,強烈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般湧上他的臉龐。
瞬間,他的臉上便佈滿了紅色,怒不可遏。
他剛要還手痛擊之時,餘光卻突然瞥見費少旁邊那兩名身形壯碩的保鏢。
這一瞧,又讓他心中剛剛燃起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再對比了一番自己那瘦小的身板和對方壯碩的體格後,申源丸也只能悻悻然地收起了想要揍回去的心思。
不行!
對方人多勢眾,自己貿然還手,肯定討不到好。
可是……
難道這巴掌就要白捱了嗎?
急切之中,他心生一計。
不!
不會白挨!
自己如今不正是擔憂著賠錢嗎?
費陽耀他本來是佔著理的,但如今他打了自己,佔的理便沒了。
說不得自己甚至運作一番可以讓人們覺得自己才是理虧的那方?
如今他這般囂張,只是因為圍觀群眾們都只是默默吃瓜,在那看似中立實則冷漠地看著。
而如果讓吃瓜群眾們覺得費少罪大惡極,紛紛聲討他,那他礙於聲勢到時候豈不是反而需要向自己道歉?
沒錯!
如果自己若是能把握住機會,就可以少賠錢不賠錢,甚至……讓費陽耀倒賠錢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