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傳聞,索馬利亞海盜偶爾會登陸某個偏僻的地方暫住。
他們會搶奪屋舍和錢財,大開慶功宴。
開慶功宴時,被他們抓到的人,不僅是死,是被折磨,火燒,剁手剁腳流血而死…索馬利亞海盜兇殘至極…
黑烏鴉的手下們真的有被嚇到,因為蘇清韻剛才那一嗓子口號喊的,和索馬利亞海盜團的口號是一模一樣的。
小馬仔們轉頭往回跑,不少僱傭兵四下找地方躲,一群人慌慌張張四下散開。
由於今晚僱傭兵們都拉肚子拉到腿軟,身體上根本沒有了戰鬥力,所以一聽到最恐怖如斯的海盜團來了,他們下意識的就是想自保想逃。
只有四五個晚上沒拉肚子的僱傭兵停在原地不動,稍微有點懷疑是不是索馬利亞海盜團真的來了,因為他們暫時並沒有看到海盜的旗幟…
蘇清韻這邊,她見暫時沒人追上來,立刻開車往山下衝。
她為何會知道索馬利亞海盜的口號?這還是原身的記憶,原身和傅延生去國外前,傅延生的特助給他們看了一段真實的紀錄片。是一艘豪華遊輪遭遇索馬利亞海盜襲擊的影片,裡面的海島就是這樣喊口號的。
小貨車在泥濘的山路上,艱難的盡全力下山。
車廂裡,沈慈發和許明朗就見滿面寒霜的傅延生豁然開啟位於貨車廂尾部的門。
“等我跳下去,你們鎖好車廂的門,我不讓你們開,就不許開。”傅延生語調從容冷靜,又冷肅不容質疑。
沈慈發扶了扶黑框眼鏡,眼珠子瞪得溜圓和許明朗面面相覷一瞬,當即點點頭。
傅延生開啟車門,手扶著車門的樣子,肌肉緊繃,像是張力蟄伏良久,隨時將蓄勢待發…
下一秒,他縱身一躍,跳下了車。
沈慈發趕緊關上了門,心臟彷彿要從他嗓子眼兒跳出去了。
傅延生跳下車,滾地兩圈後,穩穩落地,隨即衝進了一旁的雷區。
唯一的下山路兩旁是一片一片的密林,密林裡就是雷區,黑烏鴉找非律濱專業的退休老埋雷專家在密林裡埋了地雷。
稍有不慎,踩到地雷,人當即被炸得血肉模糊,周圍十餘米樹木都會被炸飛。
雷區是黑烏鴉防止被綁架過來的人質私自逃跑的。
所以,通常營寨裡的僱傭兵都不會踏足密林,尤其是大暴雨的晚上。
誰敢保證自己不會腳下一滑,踩到地雷?
然傅延生卻敢,他走在密林裡,漆黑的眸子在雨夜裡精銳無比,他回憶著曾經的作戰經驗。
算計著精準的埋雷位置,埋雷是有規律的,不是隨意的。
專業的埋雷專家會在四棵樹的中心點埋雷。
他躲開埋雷的位置,在密林裡一路跟著蘇清韻的車往山下跑,但凡算錯一步,他都隨時可能被炸飛。
如果不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不可能做到如此精準避雷。
…
此時,方才持懷疑態度的那四五個僱傭兵原地不動觀察好一會兒,見周圍並沒有動靜,頓時反應過來,他們應該是被那女的誆了。
於是,繼續追車——
他們想,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把黑烏鴉救了,定然會得到豐厚的獎賞。
畢竟營寨裡其他人都躲起來逃命了,只有他們是最勇猛的。
越想越有動力,他們加速追逐,甚至連翻跟頭追…
在暴雨夜的山路,車速再怎麼都是不可能像在晴天的馬路上那樣,幾十邁的開。
幾個僱傭兵很快追趕上了蘇清韻的車,其中一個跑得最快的,更是爬到了車頂上。
正開車的蘇清韻察覺到了車身一震,她當即拽著一旁昏死過去的黑烏鴉的頭髮,將他整個未被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