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聳了聳肩:“我們只是進行了一場雙方都很愉悅的交易而已,身體則是他應該支付的條件。”
他說得輕巧簡單,小田卻產生了一種非常不美妙的預感,瞬間警惕了起來:“交易?誰?”
六道骸則是雲淡風輕地答:“一個獵犬。”
而在瞧見小田瞬間變色的表情後,他又有些好奇:“你對獵犬有多少了解,小田月?”
小田:“……”
要說完全不瞭解肯定是不可能的,哪怕她只是專門盯著森鷗外,都不會不涉及到軍警的勢力,而獵犬在軍警中又足夠特殊,特別是對於異能力者來說。
橫濱的諸多勢力,無論立場光明還是黑暗,作風正派還是反派,關係都非常錯綜複雜,如蛛網般交叉著。
比方說,如今在港口黑手黨工作的立原就是獵犬的人——說起來他現在的工作還是她讓安吾推薦的呢。
但要說有多少了解,那也是沒有的。
畢竟獵犬是屬於政府的合法組織,平時也做著類似軍人的工作,保護群眾與這個國家,與她也沒有什麼矛盾與衝突,她自然不會緊盯著對方。
一定要說的話。
小田嘆了口氣,回答:“我看過以福地櫻痴為主角的那三部電影,他是個英雄,也是個活著的傳說。我小時候真的還挺喜歡他的。”
甚至都可以算作是偶像了,她為數不多非常喜歡現實中的真人,而非漫畫中的紙片人。
六道骸則是平淡地“哦”了一聲。
他又沒有聽著福地的故事長大,對這種英雄主義也很嗤之以鼻。更何況,能夠接受人體改造的英雄?就是那些無趣的電影裡都不會這樣拍吧。
小田沒有注意到他輕蔑散漫的態度,越想越覺得頭疼:“但獵犬一共就五個人……”
可以了,不用再想下去了,最後肯定會暴露的。
她心情沉重地制止了思維發散,隨後並不抱希望地問道:“你有在他們面前露臉嗎?”
六道骸施施然點了點頭。
他確實也算是在條野面前露過臉了,雖然他是個盲人,但在夢裡也能看見。
小田忍不住以手掩面——很好,她完蛋了。
她也說了,橫濱的勢力錯綜複雜,彼此都有不少交點,所以也有不少情報是互通的。
現如今,六道骸已經不再是不明身份的奇怪鳳梨頭河神,經過港口一事後,他成功在森鷗外那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個能夠精神操控的強大異能力者足以引起任何一個組織的忌憚,更別提他的外貌特徵如此明顯,就是翻遍整個橫濱恐怕都再找不出這樣一雙奇異的眼睛了——哦,他的髮型也挺有特點的。
還有武器,還有制服,還有陰陽怪氣,還有kufufufu……
嘖,真好。這傢伙簡直渾身上下都是特點。
而這也就意味著,哪怕只有一個照面,對方也能輕而易舉調查出他的身份,調查出彭格列,透過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庫——嗐,說不定就是立原去查的呢。
他甚至還不會受到什麼阻礙,因為森鷗外會配合他——想也知道,他會非常樂意瞧見有人替他試探他們的深淺的。
但六道骸只是個靈魂,要是他不選擇主動現身,他們就算把橫濱翻個底朝天也無法找到他。於是自然而然地,他們會盯上她。
——彭格列的首領繼承人。
……
很好,非常好。感覺馬上就要被獵犬的人請去喝茶了。
哦,或許還不止軍警,說不定一會兒安吾先生的電話也打過來了。>/>
想到這樣的未來,小田忍不住捧起起面前的水杯,以水代茶提前感受一下喝茶的氛圍——可惡!她之前在港口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