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我會記得下戰帖的,告訴他生死由命。”
小田沉默了。
鏡花顯然沒有察覺她此刻複雜的心情,單純而固執地扯回了話題:“所以是誰?”
小田聞言,看了看斷壁邊緣的焦黑,又看了看那些蜷曲燒焦的樹葉,思及條野將自己粒子化的異能力,除了一開始砍了她幾刀外就基本只是在被動防禦,後來乾脆連防禦都不防禦任由火焰燎上他自己……
最後,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以手掩面。著實做不出推卸責任的舉措,只能悶悶道:“可能也許大概……有九成都是我乾的。”
鏡花愣住:“誒?”
她懵懵地眨了下眼睛,一下子就卸了力氣,身後的夜叉瞬間消失,臉上的殺意也隨之褪去,轉變為糾結。她再次環顧了一圈四周的狼藉,好像確實多是火焰留下的痕跡。頓了頓,有點不太熟練地安慰道:“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把它重新造好。”
然後又扭頭看向沢田,認真給出承諾:“我已經學會了很多了,這些水果我都可以種……所以別難過。”
沢田最後再看了眼他犧牲的水果花卉,收拾好心情後,溫柔笑著揉了揉鏡花的腦袋。
然後,他抬眼看向小田。
小田放下手,心虛地不敢回望他的眼睛,弱弱道:“我覺得可以解釋……”
她稍微停頓了下,迅速在腦海中整理完思緒,隨後語速飛快且言簡意賅地解釋完剛剛發生的事情,最後義正言辭道:“條野還需要待在獵犬,不動點真格把場面搞大一些,會被福地發現端倪。”
沢田若有所思,呢喃了個名字:“入江正一?”
小田:“?”
有點耳熟,她好像在獄寺先生的睡前“彭格列小故事”中聽過這個名字,但不太確定,再想想——啊,她想起來了!
他就是那個為成為正義的夥伴而背叛奇怪白毛的內鬼下屬!
嘶,這麼一想好像確實還挺有即視感的。
沢田回過神來:“啊,沒事,請不用在意。”
他又好脾氣地笑了笑:“沒關係,我種這些也只是為了享受過程,有些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好——對了,那盆小番茄在哪兒?我沒看見它,你是不是收起來了?”
小田聞言頗為驚奇地看了眼庭院裡亂七八糟的殘骸,難以置信沢田居然能發現那堆犧牲的花卉水果中缺少的番茄。
她解釋說:“那個花盆裡放著重要的東西,所以我事先收起來了。”
沢田點了點頭。事實上他完全不在意花盆裡藏了什麼,只關心他的小番茄:“哦,那也挺好的。”
至少還有盆小番茄留給他。
想到這裡,沢田心中寬慰了許多,隨後才有心情繼續詢問小田:“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等待那位條野先生遞出資訊嗎?”
小田搖了搖頭:“我會等,但不會等太久,也不需要條野先生遞給我什麼資訊。”
她小聲嘀咕道:“我其實只是想拉一個警官入夥,不至於因為襲擊獵犬長官而被全國通緝,最後要麼淪落到鐵鎖鏈鐵手銬鐵窗淚,要麼就只能老老實實回左脅腹町賣咖啡果凍了。”
“唔,總之就兩天。”
小田一本正經地豎起兩根手指晃了晃。
“兩天時間應該足夠這位警官先生收集到證據了,說不定福地今天就想拉他入夥呢。”
不然他當初幹嘛特意挑了個心理不太健康的罪犯加入獵犬,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在獵犬也有人手可用嗎。
“而兩天後,我會直接找上福地。”
她用那種非常理所當然的口吻說:“無所謂他打算實施多麼巧妙的計劃,反正我不會等。”
理由也很直白簡單:“我既然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