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憶心中有數,這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會,一個能從實戰中檢驗自己刀法的機會,就算那堂主不給自己兜底,洪家也很大機率會給自己兜底。
自她離開織鎮,性格就是如此,不介意與人為善、行善積德,更不介意與人交惡、行事乖張,只要是她覺得沒有顧忌,划得來。
片刻時間,江憶就已經走到東城校場,由於是提刀走來,她剛剛進入校場外站崗的兵士視野,立刻就被守衛警惕起來,直到走進十丈內,兩個手持長槍身著甲冑的守衛就大聲呵斥,
“停下來!什麼人敢擅闖校場!”
江憶摘下持正刀,於數仗之外停下腳步,年輕的臉上充滿了輕蔑與不屑,語氣更是略帶嘲諷的開口說道,
“張鐵柱……對,張鐵柱,意圖貪贓我的靈晶未遂,他讓我走著瞧……我呢,倒是想來看看,盼著他出來給我一個交代。”
守衛的兩人皆是臉色陰沉,他們知道張鐵柱,就是剛剛帶著三個人碰了一鼻子灰走回來的傢伙,兩人瞬間意識到難道張鐵柱碰到的刺頭是這個小姑娘?
“不知道!不知道!你速速離去!否則……”其中一人極不耐煩,走過來正想動手驅離江憶,臨到近前,卻突然被江憶一把抓住手臂,然後一陣如同千斤巨石壓身一樣的巨力直接把他整個人摁得單膝跪地,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放肆!”另一個守衛一看,怒目圓睜,立刻擺出槍架就要衝過來教訓一下這個鬧事者,結果槍頭剛接近江憶一丈,一把刀鞘直接拍擊在槍身之上,仿若山野豬正面衝擊一樣的力道,直接讓握槍兵士整個人重心失衡,竟是腳下一軟向左側翻了個狗吃屎。
“都什麼廢物玩意兒,去叫些人來,讓我看看你們郡城守軍,是不是全是廢物。”江憶手一拉,另一個兵士也向右摔倒在地,兩人皆是震驚不已,這個身穿堪輿堂學生制服,年紀約摸十五的小姑娘,怎麼會這麼恐怖。
“你給我等著!”兩人放了一句狠話,就屁顛屁顛的往校場內跑去了。
沒過多久,一隊十來人的守軍隊伍就跑了出來,包括了剛剛那兩個被揍的兵士,看到江憶的時候想都不想,就大喊:“就是她!兄弟們一起上!”然後竟然是三三兩兩的又是持刀,又是舉槍的向自己衝了過來。
江憶臉上嘲諷更盛,但對面畢竟來了十來人,她只得左手握持正刀,右手握上了絲線的尺半短劍,然後擺出金剛伏魔刀的架勢,一陣玄而又玄的刀意縈繞左手刀身,然後毫不意外的對著最先衝來的持槍兵士,用刀背一刀隔著槍桿子整個人拍飛向右邊,人直接倒地不起。
同時尺半短劍離手,竟是在出刀的同一時間,以劍柄重擊緊緊跟隨反應不及的持刀兵士臉部,打得他牙齒都掉了幾顆,而誇張的攻擊推力竟是直接推著他連同旁邊的兵士也一起擊飛。
緊隨而至的兵士還想著包圍江憶再群起攻之,但離手劍一出,十步之內皆是江憶的精確攻擊範圍,並排站立一起的兵士竟是同時被離手劍削手,武器是齊齊掉落,直接把他們嚇得連連後退。
直到離手劍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劃過,重新回到江憶的手中,這些郡城守軍才猛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誰。
“江憶!是江憶!”其中一個被打掉手中武器的兵士驚撥出聲,“那個去年在校場擂臺,殺了鎮龍軍精銳的江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氣,竟是那個去年跟十啟境巔峰精銳士兵打的有來有回的江憶,儘管那時候擂臺上的鎮龍軍兵士沒有穿甲冑,也沒有使用開鋒的武器,可如今他們十多人全員身穿黑鐵環甲,手持軍刀和長槍,竟是被她一個人單方面的摁著打,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們行不行啊,張鐵柱還說要讓郡城守軍給我點顏色看看,我現在來了,你們就這?”
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