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驚過後的靜才是極致的。
當在所有人眼裡有了正當在一起的名義,兩個人反而不自在了。
霍三小姐實在擔心母親秋後算賬,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二哥“嫁”出去了。
並囑託今天,就今天。
以陪著去醫院的理由,最好今天就能把人帶走。
行李她稍後再寄都行。
就這麼把人全權託付了。
為客的秦蘇洋在衝動之後,才想到馮伯的難處。
但已經不可能放手了。
不止因為這個人自己護定了。
更因為霍老爺子看著他們這過於團結的三人團伙,以及有些浮在明面的問題,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選擇預設了。
風浪裡洗禮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這些小兒科。
不過是棄車保帥,全了兒媳的面子罷了。
這一場鬧劇下來,唯一被棄掉的人,只有霍衍一個。
被他秦蘇洋撿了。
遺棄的感覺他或許不知,但卻沒有人比他更懂無依無靠的感受了。
所以,這不是救贖。
而是尋伴
車上,秦蘇洋在【道歉】和【自己突然有男朋友了】這兩件事上,來回斟酌。
更驚奇身邊的人,竟真的願意跟他走。
所以才有了這一室沉靜。
終於,他還是選擇了最至關重要的: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可我當時聽到的,明明是不會醒來,不是嗎?”
聞言,男人微微蹙眉:
“嗯,但我沒喝”
秦蘇洋禁不住長舒了一口氣,質疑道:
“那也就是說你早就猜到了?”
“”
“抱歉,現在的確不是滿足好奇心的時候”
男人卻緩緩望了過來。
眸底是比身上五彩斑斕的黑更深邃的深邃。
盯的人沒辦法對視。
秦蘇洋才剛轉移了視線,詢問就落入了耳畔:
“為什麼幫我?”
“”
秦蘇洋卻答不出來了。
甚至莫名開始有了羞恥心,為自己的大言不慚。
可男人卻並沒有停止:
“除卻你說的際遇,我們之間其實也只見過一面吧,蘇公子萍水相逢也能做之如此嗎?”
“不能,也許換個人我就做不到了”
“”
秦蘇洋說了實話,卻換來了新的沉寂。
短暫的靜默之後
男人也坦白道:
“他們叫我回來的理由,跟實際並不符,我就知道我應該是有用處了”
“因為我?”
“因為利,沒有一個商人不會算計,也沒有一個母親能夠真的沒有私心,榮姨她自始至終都不信你,更何況是來分家產的我呢”
“霍衍”
“趁老爺子身體硬朗,安排出去或是永久除名,才能徹底安心吧”
“幸而”
“嗯?”
“你未入局”
男人卻笑了。
仿若寒夜中綻放的冰花:
“不過是一個連心跳都裝著計時器的人,他能相信的人唯有自己罷了”
“”
秦蘇洋鬱悶到徹底說不出話。
胸口堵的難受。
直到酸澀開始溢散,他才像是安慰一樣出了口:
“不會了,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
“”
“我一個人其實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