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邊說話的功夫,那邊女修已經調息完了,臉上又重現了紅潤的面色。
她走過來也看見了地上成焦炭的男修真,皺眉“為何還不殺了他。”
說完沒等江瑤反應,便見她手上一刀風刃甩出,瞬間就將男修的喉嚨割成幾段,男修死前雙眼圓瞪,似乎死不瞑目。
江瑤有些驚訝她的果斷“他還沒斷氣,你何必急著動手?”
女修不在意道“反正也救不活了,他見過你,若是讓他活著,圭元宗會放過你嗎?”
江瑤無言以對,雖然她也想補刀來著,卻沒這女修這般果斷,畢竟她生長在和平環境裡,骨子裡還是有些道義壓著,尊重生命便是從小學的東西。
雖然殺過幾個人,卻都是別人先動的手,她一時還沒調節到殺戮的頻道。
女修對她冷笑,似乎在嘲笑她愚蠢的猶豫。
卻見男修脖頸兒出飄出一道紅線直奔女修的額頭,她驚慌後退,那紅線的速度卻是幾塊,眨眼之間便沒入了她的額間。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江瑤都沒來得及反應。
就見女修面色難看,抬手便插進自己才封好的心口,從裡面取出幾滴心頭血,手上快速結了一個繁雜的印,一把將血拍進她的腦門中。
嘴裡快速唸叨一些她聽不懂的文字,細聽還有些韻律,像是念誦又像是傳唱。
看得江瑤眼花繚亂,不一會又見她另一手化掌,往自己心口拍去。
“掌門,她這是在做什麼?”
“像是祝禱卻有不像,還得再看看。”
沒多久女修唸完,猛的一拍腦門。
江瑤煙花一般看見女修出現了重印,一道虛影從她身後被排出,長相與她一模一樣,只是虛影的一角一道紅色血線埋藏其中,女修化指為刀劈去,將那抹虛影的一角連同紅線切斷。
江瑤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什麼驚生尖叫,讓她有一瞬的耳鳴。
神識裡的掌門道“她這是斬魂,那道血線是圭元宗的追蹤秘法,一般是親傳弟子才會被佈下的保命手段,血線會自動追蹤到殺人者的神魂,蠻族的祝禱竟然如此厲害,練氣期便可齊雲長老”
江瑤自己也拿了一枚空白玉簡,對掌門問道“我能不能把她的蠱蟲揪下來,用這蠱蟲威脅她。”
掌門緩緩道“這確是個方法,只是我不太清楚這樣對她有沒有影響,宗門內對蠱蟲的介紹不多。”
江瑤嘆了口氣,感覺自己就多餘問這一句,一個門門松的掌門,能期盼他知道多少東西。
江瑤試著將蠱蟲往外側了側,蠱蟲的頭都被她拽得變形了,身子還牢牢抓住女修的心臟,女修又吐了好幾口血。
她睜開眼睛看著江瑤,眼裡是不解困惑還有被欺騙的憤恨,她忍著劇痛傳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在傳功法給你了,你為何還要下殺手。”
江瑤見她疼得五官都扭曲了,連忙鬆了鬆枝椏,蠱蟲得了自由,連忙牢牢扒迴心髒上,還躲避似地往心臟側面爬去。
江瑤覺得好笑,卻是回她“我是想看看這蠱蟲能不能撤下來,覺得挺有趣的想扒下來帶回去玩玩。”
女修被她氣得又嘔出幾大口血,這是什麼周扒皮,連她心口的蠱蟲都想扒走,原先的好說話都是這人的假象吧。
女修眼裡滿是警惕“替命蠱與我相生相息,它的血脈與我心脈相連,你若扯下來我也活不成了,我若死了它也得死,除非你真想殺了我,讓我師傅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否則你最好別動它。”
女修沒說的是,替命蠱雖然天賦特殊,可以以自身性命替宿主去死,可是這種蠱蟲的生命力卻極為脆弱,經歷不了一點風吹草動,否則也不會被她養在心口,小心護著。
它被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