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
被不知道多少把刀槍劍戟弓弩指著的劉世雙。
腿,有點軟。
他還以為是人族大軍打回了這廣平郡,那平日裡自己這人族走狗,二妖子……
豈不是得被清算?
“將軍誤會呀!!誤會!!小人也是受害者!還請將軍饒命,饒命啊!!”
變臉堪稱神速,聲淚俱下,痛哭流涕,不知道得還以為怎麼他了。
只不過……墳頭哭錯了吧?
少年將軍沒有理會那條鼻涕蟲,只是略帶深意的多看了兩眼。
“那道人,別忘了你我二人的約定,我那群弟兄們就在前方五六里外的山腳下,你持我令符前去,他們自會知曉。”
少年將軍到此都沒轉身回頭看袁穹一眼,只是手指一彈,一道流光飛入袁穹手中,是一枚刻著兇獸的令符。
散發淡淡兇威煞氣。
“敢問將軍……”
“你自不必管我,讓我再看看,這大好山河,如今是一個什麼模樣。”
將軍兀自前走幾步,頓了頓。
“想來也不會太好。”
說完,就又瞅了那劉世雙一眼,搖了搖頭,揮了揮手。
兵甲隨霧氣而來,又隨霧氣而散。
這將軍,也太拽了點吧??
貧道就長得那麼醜嗎?連正眼都不願意看我一下?
袁穹不解,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覺得遣將之術太過危險,開出來的第一個盲盒,就這麼自傲,實在是……
不燃燒你的法力,你不心疼呀!
那四道金繩全被你給攜走了,貧道現在體內法力,就跟被鯨吞牛飲一般,飛速消耗著。
結果大哥你是真不見外呀,說走就走了,問都不讓我問……
道士有些無語,只覺得虧大了。
好在蛇妖已誅,只能從妖軀上找補一下了。
袁穹用眼睛瞄了瞄,上前走到蛇屍中段位置。
對著還在噤聲如鵪鶉的劉世雙道:“那漢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被吞進肚子裡都能逃出來,是這個。”
說著比了大大拇指。
“長槍拿來,借你兵刃一用!”
又喊了兩聲,劉世雙才意識到,那道士是在喊自己,遂小心上前,弓著身子遞出了那半截斷槍。
袁穹取了兵刃,看了看那閃爍寒芒的刃口,心道:就是這玩意剛才揍了自己半天。
碗口粗細的槍桿握著也不甚順手,但此刻只為解剖用,倒也能當個不錯的槓桿。
他找到中段鱗甲破損處,槍尖一捅,入了血肉,再用力一橫剌,直接開腸破肚!
力道使得還不錯,深度也剛好,沒壞了裡面好大一顆蛇膽。
如此上乘的泡酒好物,貧道可就不客氣了。
而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酒葫蘆裡有點動靜。
按理說,平日裡那泡酒物都挺乖的,一直盤在葫蘆底老老實實待著,今次是發了什麼癲?
袁穹將蛇膽收好,打算擇日處理好後,就加入酒葫蘆裡,然後順勢拔開了葫蘆蓋。
蓋子剛一開啟,就見一對璀璨剔透的肉鬚子偷偷摸摸往外探,似乎是這次沒捱打,又把帶著一對大螯的腦袋伸了出來。
小身子大腦袋,看著挺奇怪。
“你這傢伙,是想出來?”
翠玉蜈蚣乖巧點頭。
“可是那剛死的大蛇,吸引了你?”
乖巧點頭。
“那你且去,別汙了身子,到時候壞了貧道的酒水。”
大喜而去。
就看那蜈蚣從青皮葫蘆中一寸寸爬出,給旁邊劉世雙越看越心驚,那麼大點一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