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潑才大夫!我砸了你的匾,掀了你的桌!你娘才要沒了呢!”
“噼裡啪啦!”一陣摔椅砸桌的聲音。
揍的那藥鋪大夫抱頭鼠竄,高呼:“別打了,救命啊!快去報官吶!”
迎接而來的,就是如雨點般墜落的大沙包。
那附近盯著的倀鬼,見這情形也猶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上去阻止。
顯然這個莽漢不是自己等要找尋的人,“同事”說是從城外剛進來的,應該就是單純給那快病死的老太太瞧病的。
所以這工作積極性,就立即消散九成。
這誰敢上啊,莽漢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匹夫,俗話說得好,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單就那滿身的煞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天殺的該不會是個屠戶吧?
不然哪來的那麼重煞氣?
自己等倀鬼,小胳膊細腿的,三五個上去都不夠他揍,這等平白損傷魂體的事兒,人精們是不屑於去幹的。
只能苦一苦藥鋪大夫了。
反正他又不下死手,無非多挨幾拳的事,不打緊,回頭給自己包紮包紮就好了,死不了的。
於是乎,在這種綏靖思想的關照下,大夫那叫一個悽慘,滿頭滿臉的血,噗噗往外噴,看著就跟活不了了似的。
進氣少,出氣多。
眼瞅著不解恨,曹飛虎又給了他一腳,直踢出三米開外。
中間到底斷了多少根肋骨,只有大夫自己知道了。
你說你惹誰不好,非得惹這麼個煞星爺?
那曹飛虎是一個連鬼都敢騙的人,就為了籌銀錢給老母親看病,他連死都不怕,還能怕了你個烏鴉嘴大夫?
就老老實實開些藥,讓他走不就好了嗎?
這頓打捱的屬實不冤枉。
“老東西我告訴你,你最好日夜祈禱我孃親能高壽,如果不然我定回來取你狗命!就是你咒的!”
“聽著沒有!”
曹飛虎眼眸一瞪,頗有股凌厲噬人的兇狠勁兒,人如其名,像一隻老虎!
那大夫一邊噴血一邊告饒直呼:不敢了不敢了,定然日夜為老夫人燒香祈禱。
曹飛虎這才作罷。
而恰在這時。
袁穹一步邁入藥鋪大門。
頗為驚訝又不顯浮誇的道:“曹兄弟?是你?你怎得進城來了?”
聽聞身後有人呼喚,他轉過身來,臉上表情由冷漠變為欣喜:“袁……”
“沒錯!是你袁大哥我!”
曹飛虎心思電轉,連遲疑都沒遲疑,臉上表情不變,口中語氣更為熱烈:“袁大哥!你怎麼也在這!弟弟我可想死你了!”
“這幾日,借住在一朋友家裡,本來準備去買些蔬菜果子,不曾想聽到這裡吵鬧,話音還有些熟悉,就特意過來瞧了一眼,沒想到還真是曹兄弟你!人生何其巧!你在這打人,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袁大哥有所不知,這天殺的庸醫,竟然說我娘快要不行了,吃藥也不過是續命,還不如揹回家去準備後事,這我能饒了他?打不死他都算他命好!”
“這樣啊。”袁穹假裝原來是這樣的表情點了點頭,“那確實該打。”
說罷,他又轉頭對著一旁血肉模糊的受害者問道:“大夫,在下也粗通一些岐黃之術,不如我自己抓點藥,你在旁看看,我抓的是否得當,可行?這樣哪怕出了岔子,我這兄弟,也不會再來為難你,如何?”
早就被打怕了的大夫忙不迭點頭,生怕在那摩拳擦掌的瘟神再給自己來一電炮,那樣可就真的要去見閻王爺了。
再說有自己在這盯著,那人拿了什麼藥,做什麼用處,藥量幾何,自己都會記在心裡,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