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說?剛才說了太醫還能來呢,這會只怕晚了。”說完看了看外面的夜色。
海棠就說:“不礙事,或許今兒睡一覺就好,我現在去睡覺了。”
扎拉豐阿趕緊扶著她,看她躺下去了,用毯子蓋在她身上,出門讓人明兒一早就去請太醫,順便去園子裡告假。
他安排妥當後,端著一杯熱水進來,海棠已經睡著了。
扎拉豐阿把手放在她額頭上,發現沒發熱,這才放心下來,心裡鬆口氣。看來去山裡踏青也要好好謀劃,格格這身子骨經不起一點折騰了。
事事非
海棠次日沒去圓明園,在家閒了一天,可是閒下來她就覺得無所事事。
次日早早地起來,她在猶豫要不要去圓明園呢,扎拉豐阿勸她身體無恙了再去。
兩人在飯桌上邊吃邊聊,外面就有侍女小跑進來,她們給海棠又帶來一份噩耗。
海棠的遠房堂哥雅爾江阿剛才突然暴斃。
暴斃,又是暴斃!
海棠驚呆了,連忙問:“怎麼回事?前幾天他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暴斃了?”
侍女不知道,也回答不上來。簡王府雅爾江阿的長孫進來,披麻戴孝地對著海棠跪下去了。
海棠看到他這裝扮,就知道這不是自己發意症了,也不是自己沒睡醒,更不是有人和自己開玩笑。
雅爾江阿的長孫穆騰額跪下哭著說:“姑祖母,我瑪法剛才去了。孫兒來給您報喪,我阿瑪進園子向主子爺報喪去了。”
海棠伸手對他說:“好孩子,你先起來,你瑪法前幾天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突然沒了?”
穆騰額擦了一把眼淚,被海棠拉著坐在了飯桌邊。穆騰額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聽了海棠的問話忍不住再次擦了擦眼淚。
“被說前幾天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他老人家起來溜達了一圈回來吃早飯,剛喝了兩杯酒就突然倒伏在桌子上,太監趕緊叫了太醫,我們也趕緊去侍奉,太醫來到的時候他老人家就沒了。”
“怎麼這麼快?”海棠皺眉,覺得這事兒太蹊蹺了。
扎拉豐阿說:“格格,先去看看吧。”
穆騰額站起來說:“孫兒還有幾家沒去呢,您先去我們園子裡,回頭孫兒再侍奉您。”
報喪的穆騰額走了之後月娥也收到了訊息,一邊派人給弘陽報信,一邊換了衣服侍奉公婆去簡王家的園子裡。
簡王家的園子和海棠的園子距離很近,從海棠家裡出來,沿著巷子走到頭是一條南北路,拐到路上向北走一段就是簡王家的園子。
簡王祖上第一代家主是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齊,雅爾江阿是鄭親王系的第六代家主。海棠作為第一代家主,家裡的成員也就是扎拉豐阿、弘陽家六口人和瑩瑩,滿打滿算湊不夠十個。然而簡王家裡人口眾多,依附在簡王府的族人也是數目眾多。就這一會兒工夫,門口哭喪的孝子都烏泱烏泱地站了一片。海棠的車到了門前,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在門內門外跪下放聲大哭。
短短時間內,王府的全套執事擺了出來,太監開啟門,海棠剛下車,雅爾江阿的幾個小兒子膝行到海棠跟前抱著她的腿哭了起來。
海棠用手帕擦眼淚,拉著他們起來:“節哀順變,扶我去看看你們阿瑪吧。”
在大家的痛哭聲中,海棠被這些侄兒們扶著進了臨時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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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看著雅爾江阿的遺體,忍不住哭出來。旁邊有人把一條白色的孝布系在她身上,海棠想起小時候大家一起玩兒,眼淚跟決堤了一樣。
這時候宗親們陸陸續續來了,大家都圍著靈床哭一陣子被扶了起來,不少來人勸海棠別哭了,哭得久了傷身。
海棠被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