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去一個新地方反而是一件好事,我已經給他們挑好地方了。南洋的地方遍地是寶貝,他去服刑,家裡面其他人可以倒騰一些香料什麼的,京城還有這麼多親戚呢,彼此照應一些,你孃家不過是換個地方過日子。當初從關外到關內你怎麼不說去一個新地方跟斷根了一樣。”
這能一樣嗎?大家都知道跟著主子爺去關內那是過好日子的。可是流放就是流放,流放的地方難道能是什麼好地方?寧古塔那地方每年凍死的犯人有多少?去了南邊只怕會熱死。
兩口子吵了一架,弘昐的福晉就氣呼呼地出門了,本來穿著花盆底兒,再加上下雨外邊滑,下臺階的時候又滿肚子氣,結果身邊的人沒跟上,沒人扶她,一下子滑倒在地。
她尖叫一聲讓屋子裡生悶氣的弘昐聽到趕緊去看。這下滑的嚴重,幾個人攙扶都沒扶起來,大雨不停地下,弘昐召集的站在門口說:“你們這群人糊塗,趕快抬進來呀。”
幾個人抬著福晉上臺階的時候他伸手攙扶,大雨打溼了他兩處小臂的袖子。幾個太監張羅著給他換衣服。然而弘昐的福晉摔的嚴重,一直痛苦地哼唧,弘昐就著急起來,讓人冒雨去請太醫,張羅著給她把溼掉的衣服換了。侍女換衣服的時候發現福晉的背後摔得青紫,弘昐有趕緊去看。隨後他在一群人的催促下也去換了衣服。
就這麼一會工夫,到了晚上弘昐開始發熱。太醫開了藥,以為是受涼,結果第二天更嚴重了。
第二天下午整個太醫院聚到他家,弘時一直帶著幾個孩子守著,太醫們的意思是可能救不回來了。
訊息傳到了圓明園,弘時他們的額娘李氏把兒媳婦罵得狗血淋頭。他覺得他兒子之所以遭此劫難全是因為這個兒媳婦引起的,把兒媳婦大罵之後又哭著去求那拉氏,他要去看看弘昐。
那拉氏也不放心,就帶著李氏一起出去探望。太醫給那拉氏的解釋就是“油盡燈枯”。
本來身體就不好,能養到現在已經是了不得的一件事兒了。
那拉氏和李氏抱頭痛哭,李氏是哭兒子,那拉氏則是哭著說:“去年你們老子駕崩的時候說讓我看護你們。這還沒到一年,弘昐就要去了,讓我下去了怎麼給你們老子交代啊!”
她是真的覺得沒法跟雍正交差。
弘時就嘆氣:“皇額娘,這事兒不賴您,這事兒是攔不住的。”
李氏立即跳將起來:“這是怨富察氏,要不是她作妖,我好好的兒子能這麼躺著?叫她來,她怎麼不敢來見我!”
那拉氏拉著她說:“你別嚷嚷了。”
弘時也說:“額娘,我二哥現在還躺著呢,您別這個時候尋我二嫂的不是了。”
李氏偏執地認為兒子病倒就是因為兒媳婦作妖,又哭又罵,那拉氏看著這場面實在是不好看,只能擦了擦眼淚跟弘時說:“我帶你額娘回去,你看著點這裡,讓那些太醫們多使使勁。”
晚上弘暉打發百歲他們兄弟來探病,百歲和永琨回去後說不太好。
永琨說:“二叔的臉色都不對勁,看著那模樣就……反正現在就只能喘口氣了。”
百歲嘆口氣,不想說話。
當天夜裡弘昐去世,從發燒昏迷到去世,中間沒有醒來一次,自然也沒有什麼遺言。他沒有親子,養的兒子是弘時的兒子。宗人府有一套完整成熟的繼承流程,但是對於弘昐的福晉來說,這真的跟天塌了一樣,哭得死去活來。
烏雅氏沒了一個孫子也很難受,海棠陪著她在郎惠園,沒出去參加葬禮。
烏雅氏就說:“唉,去年辦你四哥的事兒,今年辦他兒子的事兒,真是……沒法說。”
“您別想那麼多了,這種事兒,不是人為能干預的。”
“是啊,但是他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