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地說:“是額娘不該嘴饞。”
“不是嘴饞的事兒!”十四不想多說,擺了擺手。
弘暉就問:“這裡住著舒服吧?您老人家晚上冷不冷?”
“晚上是有些涼,蓋了一條秋天用的被子,倒也舒坦。”
那拉氏就說:“這裡就白天暖和一些,晚上確實是有些冷,不過過一陣子晚上也涼快了。”
說了半天話,十四和弘暉出門去了。
弘暉說:“十四叔,你也別怪太醫,確實是祖母年紀大了。要說不該吃生瓜梨棗,可是二十五叔他們吃了也沒事啊。祖母又說她晚上冷,這個時候晚上能有多冷?我晚上就蓋一條薄毯子,比床單厚不到哪裡去,可見祖母身上的火氣慢慢散了。”
十四也聽說過老人家身體不行就是從畏寒畏冷開始的。根據一些神神鬼鬼的說法,人身上有三把火,越冷越是說明身上的火開始熄滅了。
十四生出惶恐來,覺得額娘命不久矣,忍不住跑到旁邊的花草叢裡蹲著哭了起來。
弘暉看他一把年紀咬著衣服下襬哭得一臉鼻涕和淚水,還要防著被裡面的人聽見,心裡既感動又好笑。
為人子大概就是這樣子。
他只能站在一邊說:“十四叔,你別這樣,你換個地方啊!”
知道的是在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突然老頑童了要去花草裡面打滾呢!
“十四叔你差不多就行了,咱們換個地方哭去,萬一被人看到告訴了祖母怎麼辦?”
十四就站起來捂著臉一抽一抽地走了,弘暉看他這模樣心裡覺得真的難評。
生畏懼
弘暉沒那麼多時間陪著十四,招了隨駕的平王陪著他散心去了,他急匆匆地回到了煙雨樓。
熱河行宮的煙雨樓非常大,以前康熙就喜歡在煙雨樓上眺望湖面,弘暉考慮到很多老臣腿腳不好,讓他們上臺階太不友好了,就把書房的位置從樓上搬到了樓下,樓上作為他臨時休息的地方。
好在煙雨樓足夠大,光是第一層都足夠容納他身邊的官員。而作為書房的房間也很大,裡面都已經佈置好了。
剛進門就有負責理藩院的官員等著了,跟著他稟告:“皇上,藏地的喇嘛遣使進貢,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大概半個月後到熱河。”
“留意吧。”
“是,還有就是口岸外有洋人使節等著進京。”
“哦?”
“聽說歐羅巴那地方不太平,他們想玩遠交近攻這一招。”
弘暉這會坐下了,聽了大笑著拍椅子扶手,“想用這一套招?不拿點大價錢出來可不好商量啊!讓他們進來,控制人數,使團連同翻譯在內只有十個人能入口岸。這些人不老實,人多了亂七八糟的事兒也多,上門求人的時候還要傳教,太噁心了。傳教才是殺人不見血啊!你們務必留意這事兒。”
“是,奴才這就去辦。”
這時候嘉樂帶人抬著兩隻箱子放在了地毯上:“皇阿瑪,這是關外姑祖母和弟弟他們送來的。”
“哦?這麼多?”
“是,這裡有兩封信,一封是姑祖母寫的,一封是弟弟寫的。”
弘暉先接了海棠的信,看了幾句後就皺眉,隨後快速把信看完,對外說:“叫戶部尚書進來。”
侍衛接到命令立即跑出去叫人,這時候在班房裡坐著一群肱骨大臣,這裡面全是如今朝廷裡炙手可熱的人物。
這時候鄂爾泰進來,屋子裡人都站起來拱手相迎,比他年紀大資歷老的張廷玉都要起來,把上位讓給了鄂爾泰。這場景每天都發生,鄂爾泰因為是滿人身份就一直壓張廷玉一頭。
大家坐下後開始說話,張廷玉心想這都過去兩個月了,皇上說調理滿漢之爭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