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就好像是一艘小船在水面上隨波浮沉沒有一個目的地。換到百歲身上,他的問題就更嚴重了,因為他的性格和理念決定了將來某一段時間這個朝廷的走向,海棠不敢貿然地教育他,因為這是要負歷史責任的。
說真的,對這樣的教育海棠還是頭一回遇到,她覺得麻爪。就說:“你不笨,相反,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全知全能的,你看我現在就很急也很慌,不知道你想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教你,所以我這一會兒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該怎麼辦。”
海棠苦惱地皺眉,百歲反而笑了笑,既是安慰海棠,又是自我開解:“大概是這段時間不夠忙吧。”
海棠想著回去後立即和弘暉深入聊聊他兒子的教育問題。
這問題太嚴重了。
鐵公雞
京城裡面的弘陽很忙,他除了自己該負責的錢莊事務外還兼顧著給弘暉修陵,這樣的工程都是修修停停,不是一兩年修好的。加上弘暉年輕,對住進陵墓的這件事不是那麼迫切,這方面他沒什麼壓力,唯一的壓力就是要把給海棠陵寢上的佛寺建造進度給藏嚴實了。
弘暉不著急但是烏雅氏年紀太大了,她對陵墓的需求是急迫的,所以弘杲去工地曬得黑黢黢的。弘暉還三番五次地跟他說在保質保量的前提下提高速度,因為祖母這狀態是真不能等太久了。
夏季施工本來就熱,為了避免出事兒又要趕工,只能增加人手,弘杲忙得整個人都腳不沾地。
等弘杲回到了京城就去找弘陽,聽說弘陽今日休沐就出門尋人。
自從滿人入主中原,藏傳佛教迅速得到了大規模傳播,再加上住京城的蒙古王公有很多,所以京城的喇嘛也很多。弘陽就是找他們閒聊,順便拿早就預定的圖紙。
這時候弘杲找來,兄弟兩人和喇嘛們談論了一會佛經後告辭離開。
因為今日閒來無事,弘陽讓人把圖紙送回園子裡,就和弘杲在附近山上走了走,畢竟山裡氣溫低,夏季時候也是一處避暑的好地方。
弘杲就問:“哥哥不是給大哥修陵嗎?怎麼又修佛寺了?”
弘陽這時候站在山上的一處平臺上,說道:“這事兒保密,哥哥今兒跟你說了你管好自己的嘴,別傳出去,特別是別讓額娘知道。”
“哦?那我聽這些合適嗎?”
弘陽笑了笑:“也沒不合適的。”
他揹著手走到平臺邊上看著下面的花花草草和遠處的小溪,跟弘杲說:“藏地那裡政教合一,五臺山那裡雖然也有佛寺,但是和京城距離太遠,所以京城附近要建造一處規模最高的寺廟,但是最好不要放在京城,免得被影響,你懂這個意思吧?”
“明白了。”就是既要控制人家,又不能讓人家給影響了。
“所以要在我額孃的墓上修一處寺廟。”
“啊!”弘杲問:“為什麼一定要在姑媽的安寢的地面上修這個?”
弘陽想著該怎麼給他解釋大哥那執著到近乎偏執的造神心思,就聽到了弘杲說:“我知道了,肯定是大哥摳門的癮頭又上來了,他那個人啊,事事都是盼著花一樣錢辦兩樣事。知道的說他一生節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對人輕視呢。”
弘杲說完一臉不爭氣地看著弘陽:“你怎麼不跟他講理啊!他怎麼不把自己的陵墓當成寺廟,偏要折騰姑媽,而且寺廟上面晨鐘暮鼓,又有和尚的早晚功課,有種他要鎮壓姑媽的嫌疑。怪不得你們不敢讓姑媽知道,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打爛你們的狗頭!”
弘杲說這個的時候看著弘陽就是在看不孝子!他氣呼呼地說:“我肯定說的,你們生氣是你們的事情,你們就不先摸摸良心再作決定嗎?”
弘陽就說:“不是沒良心,他就是太有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