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火腿餡的。他不是饞月餅了,他那是饞肉了,但是因為又在孝中,全家都不好多說,更怕把這件事抖出來,也只有老福晉追著罵了幾聲,大家對這老東西真的是一點招都沒有。
十阿哥家的弘暄也搖頭:“勸不住!九伯說是就愛那一口甜的,太醫說他這年紀,該少吃又香又甜的,他不聽。”
弘暉忍不住皺眉:“你們可不能由著他,前幾日太醫院的院判來,跟朕說起了九叔,說他倆月之前磕到了,胳膊肘那邊擦破皮,流了點血,本來不是大事兒,可是這傷口到現在都沒好,誰家的傷口兩個月還長不好?這已經不是小事了。該治的時候要治,說來說去就是不忌嘴帶來的。不是跟你們在這裡說笑,你們要是真孝順回去攔著他點兒。”
看弘暉面色嚴厲起來,弘晸趕緊恭敬地聽了。弘暉說:“收拾吧,收拾完了出去。對了,陽弟你留下,姑媽下個月過壽,這眼看著只剩一個月了,你那邊什麼章程?姑媽又是怎麼想的?姑媽不在熱河,有事你要提前問呀!”
弘陽把盒子蓋上:“看您說的,這是弟弟親額孃的壽辰,弟弟當然記在心上,半個月前就已經把信送出去了,過幾天就能收到額孃的回信。”
弘暉點頭:“行,你心裡面有譜就行。出去吧。”
大家恭敬地在弘暉跟前行禮之後三三兩兩地往外走,沒一會兒整個場地的人走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些桌椅還在現場,留下滿桌杯盤狼藉。
弘暉看到有太監過來收拾,就跟三個兒子說:“走吧,回去歇著吧。”
永瓚打哈欠,和弘暉商量:“阿瑪,能不能明天不去讀書呀?今晚上熬得太晚,明天肯定沒精神。”
“讓你回去你不回去,這會兒又想要假,沒門。”
“實在是叔叔們說得太有意思了,”他就把今天在一群叔叔堆裡面聽到的各種八卦給講了出來。弘暉就罵他:“這孩子就那麼喜歡聽人家說話嗎?你上輩子是不是牆角成精了?”
永瓚頓時惱羞,拿腦袋撞弘暉的胳膊,永琨和永瓊捧腹大笑。
這時候弘陽回到家,月娥還沒有睡,正在等著他。
“今日的宴席怎麼樣?”
弘陽一邊刷牙一邊問:“問什麼怎麼樣?飯菜怎麼樣?還是月餅怎麼樣?對了,帶回來一盒的月餅,趕緊吃了,這玩意兒不好久留。”
月娥就嘆口氣:“自從安康這個魔星不在家,家裡面的月餅都沒人吃了。也不知道他們在那歐羅巴能不能吃到月餅。”
“人家那裡沒月餅,大概是有餡餅,吃餡餅有個意思就行了。”弘陽漱口之後洗臉擦手,走到床邊開始脫鞋。
月娥問:“爺不洗腳了?”
“不洗了。”
“這真是體面有一半沒一半的,都洗臉刷牙了,怎麼就不洗腳?”
弘陽把衣服釦子解開:“小時候看額娘擺弄鹽寶,刷牙是大頭,刷完牙之後又清理耳朵又清理眼角,四隻爪子用溼布擦一下就行。所以刷牙是要緊的,洗手洗腳反而不重要。”
月娥聽了之後頗有一些哭笑不得:“你能跟它比嗎?”
“怎麼說那也是家裡面的一口人,在額娘心裡,鹽寶說不定比咱們都金貴。”
“我不信,鹽寶再聰明再得額孃的寵愛能越到過您和公主?”
弘明把衣服扔到了床尾,掀開被子躺下去的時候發現枕頭邊放了一本書。>/>
“哪兒來的?”
“哦,讓人去外邊買的,說是這一段日子賣得最好的。”
弘陽一翻,居然是剛才宴會上說的那本。隨手翻開,邊看邊說:“寫得怎麼樣?今兒在宴會上聽幾位兄弟說不太好呀。”
“你問我這話就像剛才我問您今日的宴會如何一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