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麼可能在樓梯口大罵再打架,就是有這心思也要去樓下老爺子看不見聽不見的地方再打架。
哲爾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才沒親眼看到,但是奴才只知道兩件事,第一,太子讓戶部官員支取銀子的事兒是真的,而且這不是第一回,前面得手了兩三回了,四爺是有證據的,人贓俱獲後到皇上跟前說這事兒,這時肯定的。
其次,四爺也真是被太子爺一腳從煙雨樓的樓上踹下來的,不是失足踩空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但是對外宣稱是四爺不小心自己摔下來。
至於兩位爺前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太監們知道,咱們侍衛在一樓,那群太監在二樓。煙雨樓可不是普通的小樓,您二位回頭看看就知道了,那是湖區的中心,登上二樓能看到整個湖區,煙雨樓氣魄非凡,樓上說什麼樓下的侍衛是聽不見的。”
十阿哥恨鐵不成鋼:“你實話實說,你又不是說書的,靠嘴吃飯,你……我沒法說你!胡編亂造這件事容易吃牢飯!”
哲爾金拉著十阿哥說:“十爺!表弟!這不是奴才大嘴巴編的,皇上雖然不讓說,但是各路爺們問起來又不能不說,咱們這關係您問了,奴才不說也太沒人情味了,所以裡面有變動也不是奴才一個人的功勞。”
九阿哥明白了:“你們是在貴人群裡造謠!”
“九爺,別說得這麼難聽啊!什麼造謠,這事兒是不是真事?!就加了一點猜測,猜測,呵呵呵。”
哲爾金呵呵呵著被十阿哥打發了,十阿哥發愁:“你說太子會不會將來從咱們身上弄銀子花。”他膽子都肥成這模樣了,還有他不敢做的事兒嗎?
“肯定啊!內務府他奶公被擼了,沒以前那樣隨便,現在他又把手伸進戶部銀庫,眼看著老四把他伸進銀庫的手剁了,他自然要找你我想法子。由奢入儉難,他奢靡的日子過慣了,過不了苦日子,再說他日子也不苦啊,以前好多地方比汗阿瑪都好,現在也就是比汗阿瑪差點而已!”
十阿哥愁得來回踱步:“這可怎麼辦?”
“大不了這家業送給他!”九阿哥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還是很介意,隨後說:“但是汗阿瑪不會同意的,他還指望咱們往北面跑呢,只要咱們有用,就不會讓太子禍禍咱們。這附近有佛寺嗎?找個地方求汗阿瑪長命百歲。”
可汗阿瑪總有駕崩的那一日,那一日來了怎麼辦?
怎麼辦?
九阿哥的眼神往西北瞥了一眼,大不了慫恿胖丫頭造反!咱們吃不了太子的苦頭胖丫頭也吃不了,難道太子會放過胖丫頭?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怕什麼!
九阿哥想到了胖丫頭就想到胖丫頭那倒黴哥哥老四,問:“老四呢,現在在哪兒?”
這個問題他們的太監能打聽到,進來稟告:“皇上把附近一處叫做獅子園的地方賞賜給了四爺,四爺帶著他們府上的大阿哥在園子裡住著呢。”
此時在獅子園休養的四阿哥看著弘暉鬥蛐蛐,弘暉鬥了一會,儘管蛐蛐撕咬得很用力,在小小的罐子裡進行著一場廝殺,但是弘暉卻坐不住。
弘暉咬牙切齒:“阿瑪,我忍不住!”
“忍不住跑過去自討苦吃還是自投羅網?忍常人所不能忍才能成大事!”
道理四阿哥給他講過了,弘暉也明白了,但是小孩子真的容易生氣,弘暉重重地吐口氣,又低頭看著罐子。
四福晉沒跟著來,跟著來侍奉的是去年選秀德妃給四阿哥挑選的兩個格格,一個姓鈕祜祿,一個姓耿,兩人都不討四阿哥喜歡,跟著侍奉如大丫鬟差不多,在園子裡跟透明人一樣,這是兩位侍妾格格送了果盤冷盤來,被四阿哥揮手趕走了。
四阿哥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眼下的局面上,戶部有人制造假的手令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