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時候,那動作神態跟地府的判官看著自己要宣讀審判結果。心裡沒來由地緊張膽怯了起來。
守缺也沒好到哪兒去,他和抱殘相反,年紀越大面板越是紅潤光滑,這明顯是一種逆生長,海棠覺得這肯定是不健康的,要是不付出代價,康熙第一個去試一試。
但是很多反而很羨慕,人家說這是鶴髮童顏仙風道骨,但是真的看到守缺這種鶴髮童顏,就覺得是一種看恐怖片的感覺。如果真的要區分一下,守缺是恐怖電影裡的反派,抱殘是神話電影裡的鬼魅。
守缺笑嘻嘻地說:“這就是為什麼提前一天準備,這雖然臭,但是隻臭幾個時辰,幹了就好了。幹了之後十天半個月洗臉淋雨都不會掉,非常牢固。”
海棠問:“你們用什麼做的粘膠?”
守缺笑嘻嘻地不說:“格格,這是秘方。”
“秘方?我看是裡面有什麼噁心人的東西吧?”
守缺還是笑嘻嘻的,海棠每次都想說這人一旦笑起來更讓人瘮得慌,每次都沒說出口。
包嬤嬤誇獎抱殘:“還是抱殘大哥的手藝好。”
抱殘很滿意,退後幾步看看海棠的臉,跟包嬤嬤說:“妹子過獎了,好久沒用了,手有些生,給格格看看。”
包嬤嬤把鏡子端來,海棠看著雪亮的水銀鏡,忍不住驚呆了:“唔,這是我嗎?”
隨後清了清嗓子,學著青年男性的聲音說:“嗯嗯,不錯不錯,簡直神乎其技!別說你們了,我都驚呆了!”
包嬤嬤說:“真的跟另外一個人似的,仔細看,您和四爺有六分像呢,不一樣的是四爺板著臉,臉上稜角分明,您倒是氣質更飄逸一些,臉也更圓潤一點。”
“讓我再看看,唔,確實和四哥像,和六哥也像,我是捲髮,四哥頭髮也卷,唔,你們說我要是路遇四哥,他能認出我來嗎?”
守缺說:“倒是可以試一試。”
抱殘看了守缺一眼,守缺立即改口:“格格,不能冒險,萬一被四爺認出來怎麼辦?”
抱殘從罐子裡拿出一個和面板顏色很像的東西,這是喉結,至於如何製作,用抱殘的說法這是用一種草反覆熬煮,煮的時間久了,裡面一些黏糊糊的東西放煮出來放幹之後就變得稍微有彈性,之所以看著像面板,是因為裡面加了些顏料,這東西可以反覆用。又拿出兩把小刷子,一把刷子蘸剛才臭臭的膠水把假喉結粘上,一把蘸了一點螺子黛反覆調色,然後輕輕地掃在喉結上形成陰影,和喉結的顏色自然過渡,顯得很逼真。
海棠對著鏡子做出一個吞嚥的動作,喉結跟著面板在動。包嬤嬤說遠處看著很逼真,然而和面板的顏色還是有些區別的。這就不能站得太近,避免被人發現了。
海棠整理了一下衣領:“不錯,冬天的衣服厚,能遮擋,偶爾露出來就行。”
她站起來慢慢走到穿衣鏡前面,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用男聲說:“給爺拿把扇子來!不不不,拿拂塵,爺是個居士,要用拂塵。”
晚上一輛普通的馬車到了金府,穿一身道袍的海棠下了車,朱爾哈岱忍不住嘖嘖稱奇:“真別說,您這打扮,神了!”
海棠甩了一下拂塵:“先讓人來見我,給雅爾江阿哥哥說一聲,就說我要請他喝酒。”
“您放心,簡王爺就是沒空奴才們也要把他架過來,也讓他來驚一回下巴!”
你們是想讓他來看一回熱鬧吧!
海棠沒搭理他,和包嬤嬤鹽寶往府邸裡去了。
朱爾哈岱吩咐人之後跟著進來,和海棠說:“有人在盯著咱們呢,如今賺點錢太難了!咱們的人甚至把鐵匠鋪子的生意都想過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一路衰神,真是一年都在倒黴。”
海棠不信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