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弘陽急地去搶卻搶不過,最後真的急眼哭了,又被海棠抱著一頓撕巴……
德妃心力交瘁,不到吃午飯的時候把娘倆趕出去,再不提團聚的事兒。
北風一吹,寒風捲著白雪飛下來,海棠用一隻胳膊夾著弘陽得意地說:“小子!你娘我當年也是這宮裡一霸,你比起來差遠了!”
鹽寶附和:“汪汪汪汪!”
海棠說:“我是看出來了,你就欠捶!”
“汪汪汪!”
“等我回去收拾你!”
“汪汪汪!!”
海棠發出一串高亢的笑聲,哈哈哈的笑聲讓湖邊樹上的麻雀頓時飛走,留下弘陽哭哭唧唧的聲音,後面弘陽的乳母宮女們抱著東西面面相覷!
冒著雪到了前面,扎拉豐阿大驚小怪地把兒子接過來,趕緊用斗篷把孩子包住,埋怨海棠怎麼就不給孩子擋著點風,都不肯好好抱著,怎麼就夾在胳膊下攜來了。
下著雪呢,海棠說:“今兒回城有些難,去郎惠園吧,一早跟汗阿瑪說過了,不必再去請安,咱們直接走吧。”
扎拉豐阿趕緊抱著兒子上車,弘陽看到扎拉豐阿立即開始控訴,滿嘴都是嬰兒語,扎拉豐阿神奇地聽懂了,問後上車的海棠:“您把他蛋羹吃了?”
“嗯,你怎麼聽懂了?”
“您也真是!沒見過這樣的額娘!”扎拉豐阿剛埋怨了一句,看海棠的臉拉下了,立即抱著兒子安慰:“沒事兒沒事兒,咱們回家吃,家裡有,家裡有很多!”
海棠哼了一聲,斜著眼看著弘陽,露出得意來。
弘陽年紀小,但是趨利避害的本領很高,眼看著認識的扎拉豐阿也打不過這眼前的女魔頭,立即老實了,鑽進扎拉豐阿的懷裡變得乖巧起來。
回園子裡海棠打著哈欠去睡覺,扎拉豐阿忙東忙西,把兒子餵飽後帶著他玩耍,當大馬馱著兒子晚了半個時辰後,弘陽看了看在狗窩裡睡覺的鹽寶。
鹽寶好大一隻,對於別的小孩子來說已經是巨物了,但是弘陽就想去撩撥它。
弘陽拉著扎拉豐阿的手,指著鹽寶:“啊啊馬,狗~”。
“那是鹽寶,咱們家的,”
“啊啊啊!”
“怎麼了?”
弘陽拉著扎拉豐阿到了鹽寶跟前,鹽寶張開眼看著弘陽,弘陽撲過去要抓鹽寶的耳朵。鹽寶一躍而起,叼著弘陽的衣服把人扔到了海棠身邊,海棠被突然從天而降的小傢伙壓著差點噶了,睜開眼迷迷糊糊地問:“怎麼了?”
“汪汪汪汪!!!”
海棠看著懷裡的小孩子,痛苦地把人摁在懷裡摟著。弘陽掙扎著起來,然而沒什麼用,過了一會忘了鹽寶以為海棠在和他玩兒,高興地玩了起來。
扎拉豐阿就趁機和海棠說請客的事兒,海棠一口答應下來。
此時外面天黑了,洋洋灑灑的雪花飄下來,舊的一年正在消失,新的一年要來了。
年底各種事情紛繁複雜,但是康熙已經在計劃著明年的南巡了。
如果說今年的北巡有震懾蒙古王公的意思,那麼明年的南巡除了表面上的巡視河工,也有震懾江南的某些人再安撫另外一些人的意思。
康熙去江南不是一次兩次了,和他常常巡視北方一樣,巡視南方也是大家習以為常的一件事,就連出錢的內務府掏錢的動作都顯得輕車熟路。
兩天後海棠帶著孩子和扎拉豐阿拜見各位兄長。大阿哥明顯是又喝多了,醉醺醺的不成樣子。新的繼福晉倒是很熱情,就是和海棠沒交情,她把家裡的幾個孩子帶出來見客,然而姐妹幾個很排擠她,言語裡面對她也沒多少尊敬,免不了在海棠跟前哭訴一番生活的不如意,點明自從她們額娘去世後姐弟幾個人處處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