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也覺得神奇,要是放在別的地方,二哈這狗子絕對安靜不到半刻鐘,去一個地方拆一個地方,今兒居然沒拆了佛堂。
四阿哥對狗子很滿意,帶著人回暢春園,路上問侍衛:“弘陽小阿哥回去了嗎?”
傅鼎回答:“聽說六爺送他出去和扎公爺見面。”
四阿哥點頭,沒再問話。
此時扎拉豐阿和六阿哥在郎惠園吃飯喝酒,扎拉豐阿摟著弘陽,把一些菜放在清水碗涮一涮餵給弘陽。同時和六阿哥說:“奴才這幾日忙起來了,今兒碰到五爺,他說讓奴才跟著他把十格格的婚事給捋順。奴才打算往後幾日早上把這小祖宗送去陪著娘娘,晚上再去接他。”
六阿哥說:“何必這麼麻煩,放娘娘那兒不就行了。”
扎拉豐阿喂著兒子說:“不行,家規森嚴,有門禁的。”
六阿哥好笑地問:“你有門禁?什麼時辰必須回來?”
扎拉豐阿笑著說:“格格才不管奴才呢,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日後也別回來了。是這小東西有門禁,不僅有門禁,對他還很嚴格,前幾日因為挑食鬧著不吃飯,真的餓了一晚上,餓得都哭了,是不是?”
弘陽點頭,把小手伸出來控訴:“疼!”
扎拉豐阿解釋:“前天吃飯,讓用勺子,他直接上手抓,被格格拿筷子敲在手上疼得當場就哭了。”
六阿哥心疼起來:“哎喲,弘陽這日子過得水深火熱啊!不過舅舅幫不上你,誰讓那是你額娘呢,她生了你,管你是天經地義的!你且受著吧。”
說完兩個成年人幹了一杯,對著弘陽嘿嘿笑起來,弘陽莫名的感到一陣不懷好意,呆呆地看著六舅舅再看看阿瑪,摸不著頭腦。
說到這裡,六阿哥說:“誒,要不明日我帶著弘陽去看看他們如何佈置婚禮的,弘陽想不想看?”
“想!”
“那就說定了,來,拉鉤!”
弘陽高興地伸出手指和六舅舅拉勾勾。
扎拉豐阿忍不住說:“要是今兒格格在就好了,咱們一起喝一杯,也不知道格格什麼時候忙完回來。”
此時海棠也在吃飯,餐桌邊還有不少人,海棠一副道士的打扮,經過化妝面容顯得稜角分明,她的聲音和動作都和男性無異。
一邊吃一邊聽旁邊人說:“……今年的收成不好,那姓龔的沒給咱們送多少錢,不過往年都有盈餘,一年的收成不好不影響什麼,就是擔心長此以往下去兄弟們要麼勒緊肚子過日子,要麼再找個來錢的生意。
如今大傢伙都有家有口,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像是去年受傷的老圖,如今不能披甲了,更不能去神武門值差,就靠每個月的俸祿過日子。他有五個兒子一個姑娘,雖然老人不用他奉養,但是每個月要孝敬一兩銀子,這是他們親兄弟商量好的。老圖有個兒子偏還會讀書,八旗官學裡面每次考試名列前茅,不供應心裡過意不去,供應了又要花錢,他如今傷著出不了外差,靠著這份銀子養一家著實難了一些,要是這筆錢再減少,他的日子只怕難撐下去。”
另外一個說:“窮文富武,會讀書無非是花點筆墨紙硯的錢,但是練武花費的就多了,打熬身子骨就要吃好的,頓頓大魚大肉不是一般人家能吃得起的。兄弟們的這些俸祿都用來養家和吃穿上了,咱們都是吃武夫這碗飯,自己都吃穿艱難,更別說養家裡人了。”>r />
有個人小聲地說:“那姓龔的是不是想脫了咱們的手,另起爐灶?”
這話一說,全部安靜了下來,都看著海棠。朱爾哈岱想了想跟海棠說:“要不查他?”
“對對,查人是咱們的拿手本事,手到擒來,保證不出三天給他查得乾乾淨淨!”
海棠點頭:“查查吧,要是沒事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