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頓時臉上發白渾身冒出冷汗。
此時四阿哥帶著道士到了刑部衙門的停屍房,四阿哥問這裡的官員:“前日送來的那位,棺木釘上了嗎?”官員說:“因為沒有結案,還沒有封上。”說著看了一眼道士,跟四阿哥說:“您跟奴才來。”
道士的心裡冒出不祥的預感,停屍房很陰涼,這裡的氣溫常年都很低,還有一股子屍臭味。角落裡有黑漆棺木,幾個差役上去把蓋子揭開。四阿哥對道士說:“道長,請看。”
道長唸了一聲道號上前一步,一眼看到棺材裡的兄弟頓時大驚失色,跟著一起進來的衙役侍衛立即抽刀。
四阿哥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道士看著棺木中的兄弟頓時哭了出來,擦著眼淚跟棺材中的兄弟說:“時也命也,我如今悔不當初,就該聽你的啊!”說完擦了擦眼淚,跟四阿哥說:“童兒跟我說我兄弟不見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鬧性子離開了,沒想到他死在你們這群人手裡,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可說的,如今束手就擒隨你們你處置吧。”
四阿哥就說:“你說錯了,他自己說自己脈象是死脈,並非我們加害他。”
道士不信:“我和他是同胞兄弟,同生同死,我活著他就不該死了,分明是你們害了他!”
連刑部的官員都覺得這理由太扯淡了,就說:“沒聽說過雙胞胎是同第一天死的,生下來後各人的命運不同,不能一概而論。”
官員轉頭跟四阿哥說:“奴才讓人把他羈押起來吧?”
四阿哥點頭,交代刑部官員:“你們應該詳細查明他們是從哪兒來的?家鄉何處?家中還有什麼人?身上是不是有人命官司在身?”
道士正撫棺大哭,聽到四阿哥說到的家鄉親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在大家不留意的時候一頭碰在了棺材角上。道士雖然對醫學瞭解並不精深,但是對人體的薄弱之處還是清楚的。四阿哥看到衙役們圍上去把人翻過來後,發現道士已經氣絕身亡。
四阿哥立即下令審訊道士身邊的道童,因為早就盯著他們,這些人被一網打盡,裡面有兩個年紀小的道童,其他都是一些身手矯健的少年。這些人都是道士的子弟,學的也就是道士這段時間展示出的手段。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說:“我們不知道師父的家鄉在何處,七八年前我們被他買下來當成徒弟來教養,只知道以前也是有師兄們的,後來不知道師兄們去了何處,以前也不知道師父居然有個一模一樣的兄弟,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家人親戚,一年當中師父有幾日是要出去訪友,誰也不帶,我們也沒跟著侍奉,別的一概不知。”
再審問他們坑蒙拐騙的事兒,這些都是小事兒,為了讓他們練習本事,道士也帶著他們行騙了一些地方。四阿哥看到了不少騙術展示,也知道了所謂的丹藥壓根沒用,讓人服用了之後覺得有用都是用些大虧的藥,吃了只會得到片刻的作用,之後身體會更差。
這些小道士們沒什麼治病救人的本事,配這些虎狼之藥的本事倒是不小,因為害怕被上刑,一股腦兒都給倒了出來。
刑部審理的也就是這些,晚上天黑了之後卷宗就要封閉起來。涉案人員已經全部逮捕歸案,這裡面暫時沒出現人命官司,只能歸結為行騙。
刑部官員打算把這對兄弟的屍體收好,貼出告示看有沒有人收屍,若是沒有就要讓人挖坑埋人。現在讓人苦惱的是很多人還等著神醫義診呢,萬一傳出神醫屍體在官府的訊息民間肯定誤會,所以這後續的事兒也要小心應對。
深夜一隊侍衛來到了刑部衙門,要求把涉案的所有小道士都給提走,帶隊的人跟刑部官員說:“你們要問的問完了,該我們問了。這些人你們也別想著要回去,你們自己銷案吧。”
從刑部出來已經很晚,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