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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讒言的水平高明多了,顯得滴水不漏。就點點頭說:“等你閨女長大了你就知道,姑娘大了就奔著丈夫去了,哪裡還想著阿瑪額娘。別說女兒了,就是兒子也是這樣,娶了媳婦忘了爹孃也是常有的。”他雖然對扎拉豐阿的印象一般,但還是覺得扎拉豐阿長壽一點會更好,這樣對海棠和弘陽來說都是好事。弘陽不必因為一個陌生繼父而和額娘離心離德,海棠不用提防一個新丈夫。

赫舍裡皇后去世後,康熙防備所有的後宮女人,就擔心她們對寶貝嫡子下手。到了中年他不冊封皇后的原因一來是覺得自己克妻,二來是因為不是少年夫妻不夠貼心,三來是擔心生出嫡子和老二打擂臺,各種考慮之後想著與其這樣倒不如不要皇后。

人生路漫漫,一起走來的才是最放心的,反而是半路加入的令人覺得隔了一層,想到這裡康熙就跟梁九功說:“你記著明日讓太醫去給扎拉豐阿診治,這都好幾天了,不能總病著。”

梁九功應了一聲,梁九功比康熙的年紀還大一些,記性早不好了,因此他身邊跟著一群小太監幫他處理各種事兒。他就陪著康熙,與其說康熙交代他處理事情不如說是交代他背後的那群徒子徒孫們處理事情。因此乾清宮太監就分成了兩派,以梁九功和魏珠為首,很明顯魏珠一派佔了上風,畢竟魏珠年輕,康熙用著更順手一些。

帝王的手段就是如此,連常用的太監都要制衡,互相牽制,這些都是成了他的本能,和呼吸一樣顯得自然而然理所應當。

吃完飯康熙帶著弘皙溜達,走到了種糧食的御田,站在田邊聽蛙聲一片。康熙就想起弘陽,覺得還是帶著弘陽溜達更愉快一些,弘陽就很純粹,跟著他溜達的時候聊的是讀書的事兒,就算不聊讀書也是問一些他困惑的問題,讓康熙過足了教孩子的癮。弘皙就喜歡動不動往朝政上引,讓康熙心裡不滿。

算算日子,弘陽還要好久才回來,那個道醫生說他也就是有三年光陰,今年差不多要過去一半了,就剩下兩年半了,這兩年也很快啊,一轉眼就沒了。

康熙的心情複雜。

心情更復雜的是海棠,她發現了一件事,最近各種來往的公文中,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名字經常是錯著的。比如“雍親王胤禎”“皇十四子胤禛”“雍親王胤禵”。

十四阿哥小時候的名字是胤禎,因為出生前噶爾丹在北方興風作浪,康熙給十三十四以“祥禎”為名,寓意吉祥的徵兆。後來在康熙四十五年改名為胤禵,然而無論是後宮還是宗室,都習慣稱呼他為胤禎,這和四阿哥的名字胤禛讀音幾乎相同。

海棠發現後立即調閱最近兩年的記錄,內務府和很多衙門,特別是記錄康熙出行的司署幾乎是用“胤禎”來取代“胤禛”。比如說這兩年四阿哥請皇帝遊園,記錄就是“皇四子胤禎請上幸王園”,還有很多比如“皇四子胤禎赴園請安”“上命胤禎辦理錢糧調撥。”

海棠再翻其他人的名字,除了十四阿哥和四阿哥,別人的名字沒一字錯誤。

海棠立即召見自己用到的所有小吏,統計出最近兩年內的錯誤三百多處。這些錯誤都集中在某些人看不到的地方。很少有人看康熙的出行記錄,一般人看不到,有資格看的人也就幾個,忙且懶得看。也很少人去看內務府的記錄,只有特殊時候才會檢視內務府的賬本,但是皇子們都開府了,很少走內務府的賬,因此幾乎都無視了關於出宮皇子的記載。

海棠以“瀆職”為由,把所有記錯名字的官員和他們的頂頭上司或撤職或處罰。把這件事告訴了康熙,並且下令各部門自查,凡是有錯誤記載立即改了,再有發現嚴懲不貸。

這看上去是小事,其實事情一點都不小。康熙對安親王嶽樂的清算就是以嶽樂掌管宗人府期間把一位宗室男性的名字記錯,因此把親王爵位降為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