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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朕想跟你說的是,慧能的弟子神會在安祿山叛變的時候聚香水錢以充軍需,從而影響到了後來的唐朝皇帝信仰佛教,迎佛骨的根本原因在於斂財!”

弘陽很聰明,瞬間想明白了,提升佛教地位迎接佛骨造成滿城轟動,最重要的目的是讓百姓自願把自己兜裡的錢當成香火錢送給和尚。然後二一添作五,這錢有一半是皇帝的,另一半是和尚的。

弘陽不明白的是康熙為什麼聊這個。

康熙就說:“銀子不能強求,假若你命中有銀子,安心享受,沒有就不要去謀劃,要不然別看你是個爺,實際上也是銀子的奴才。”

八阿哥手裡的銀子有兩條來路,有保泰給他弄白錢,有李煦給他弄黑錢。表面上看著再正確不過的事兒了,實際上還是為了弄錢,再偉光正的幌子掩蓋的還是錢。

康熙把手放在麥苗上說:“銀子都是虛的,都是旁門左道,糧食才是要緊的。”種糧食需要土地和百姓,所以江山才是最要緊的。唐憲宗以皇帝的身份迎佛骨就是自動降低了身份,已經是佛奴了,換句話說是錢奴。既然願意自降身份做奴才,就永遠做不成主子爺了。

然而在弘陽聽來這就是打啞謎,他也不敢問,康熙說:“走吧,回去吧。”

弘陽扶著他往回走。

到了寢宮,康熙說:“你回去吧,朕打算今日早點歇著。”

弘陽走了之後,康熙讓宮女磨墨,隨後在紙上寫了幾筆從書上摘抄的句子。讓魏珠出去給他換白開水來,晚上他不想喝茶。

魏珠出去後,康熙從炕桌下面拿出了遺詔,鋪開後扶了一下玳瑁眼鏡,提筆在遺詔上寫下了“雍親王皇四子胤禛”幾個字。隨後把遺詔捲起來又放在了炕桌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在遺詔上填了名字。

魏珠進來的時候,康熙歪在靠枕上看書,眼鏡滑落,書頁也不翻動,似乎就在發呆。魏珠悄悄地把水放在桌上沒弄出一點動靜。

康熙在發生斃鷹這件事的時候和八阿哥說出的話極其絕情難聽,說什麼“父子之情絕矣”,然而他對八阿哥還是很欣賞的。自從二阿哥被關起來,他也在認真地審視四阿哥和八阿哥。

讓康熙自己說,四阿哥沒八阿哥資質好。

八阿哥聰明、善謀、能忍、百折不撓、善於籠絡人心。從他身上幾乎看不出什麼大缺點來。四阿哥則不然,他很極端,愛慾其生恨欲其死,做皇帝后說不定動不動和群臣死磕。

康熙一直在糾結到底該選誰,然而今日選定了四阿哥,因為康熙覺得四阿哥“人品貴重”。

皇帝的人品很重要,唐憲宗為了消滅藩鎮和佛門聯手斂財籌措軍費康熙能理解,但是他的家業還沒到岌岌可危的地步,還不需要他的繼任者出賣利益俯下身段去維持江山穩定。

眼下糜爛官場對於康熙來說不過是小事兒,沒有傷筋動骨。眼下的江山是各處太平,連前些年鬧起來的山民都安分了,自從大量的糖、菸葉出口,南方的果子快船北運之後,真的是四境安穩,國庫充實。就該四阿哥這種人品貴重的皇帝帶著江山家業大步往前走,而不是從官場到民間都糜爛下去。

康熙把書合上,跟魏珠說:“鋪床吧,朕累了,早點睡下。”落筆無悔,這事兒就這麼辦吧。

弘陽回到家後,看到大門口那邊有一輛陌生的汽車,就問侍衛:“這麼晚了是誰來了?”

“是保按貝勒爺。”

弘陽直接回家,果然在東邊一處不住人的院子裡燈火通明,是海棠兩口子帶著閨女瑩瑩招待保按吃飯。

此時弘陽進來,熱情地說:“是四舅舅來了,給您請安。”保按在福全的兒子裡排行第四。

保按說:“快換個叫法,你這麼叫我以為你叫四哥呢。”他嘴裡的四哥就是四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