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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進出口商行每年都有計劃買糧食,若是不出意外,這時候今年第二批糧食到廣州口岸了,在廣州口岸的南倉卸船之後,靠小木船送到通州一部分,剩下的送到廣西雲南四川等地,若是您不放心,把南倉那邊的糧食先送來應急。”

雍正說:“讓朕再想想。”

次日糧食價格再次飆升,普通百姓望而興嘆。也確實有晉商和江南富商摻和進來。這裡面以浙商為主力,他們那裡錢莊生意興隆,大量的銀子到了糧商手上。這些民間資本的貪婪和肆無忌憚給京城的八旗老爺們上了一課,讓雍正意識到不是讀漢人聖賢書就能治理好天下的。

現在不僅僅是京城糧商囤積糧食,全國的糧商都參與進來,他們拿著銀子在北方的地主家裡進進出出,甚至有人去京城的八旗人家收購糧食,畢竟八旗兵丁都是領錢糧的,把存糧賣了下次再領就是了。

此時牽扯的地方太多,動用朝廷的拘捕手段是沒什麼用了,別的手段對抑制糧食價格沒多少效果。

雍正經過多方詢問和反覆考慮之後就把舒宜爾哈叫來。

“弘陽年紀小,你帶著他把這事兒給辦了吧。”雍正這麼說就是留了個活釦,這事兒辦壞了就是舒宜爾哈背鍋,辦好了自然是弘陽的功勞。

雍正還不放心,問:“朕一直沒過問過你們,那些錢莊的人個個狡猾如狐狸,你們手下有這樣的能人嗎?”

“還真有,”前幾年海棠就覺得進出口商行是龐然大物,某種意義上它除了不具備發行貨幣的權力外,已經漸漸有了央行的職能,就大量考核篩選吸收票號錢莊行業的人。從明朝開始萌芽的錢莊業經過上百年的發展有著自己的行規和專業術語,打理龐大的資金比進出口商行的管事們更專業。

這次舒宜爾哈就是從山東港口的總行調大量賬房進京,就為了打贏這一仗。

同時舒宜爾哈拿到了各地大倉的糧食資料,把還在海上漂著的海外大米算上,準備拿出一半來打贏這一仗。

她除了帶著弘陽還有弘時弘杲跟隨,加上十阿哥家的弘暄和湊熱鬧的瑩瑩,一起參與到了這次的價格戰裡面。

京城的風暴遠在江南的海棠已經知道了,弘暉不放心,也覺得拿糧食做賭注太危險了,但凡換個物品他都沒這麼糾結。

他問海棠:“您說十一姑媽這事兒能成嗎?”

海棠點頭:“有九成的機率。”這是既當裁判還當選手,想不贏就難,除非舒宜爾哈有什麼迷之操作讓人想不明白。

弘暉過了一會又小小聲地問:“這事兒和八叔沒關係吧?”

不是海棠看不起八哥,這事兒八阿哥真的玩不轉,別說他了,他的老對頭四哥都頭疼。

四阿哥真的頭疼,他最近努力在學錢莊裡面的手段,但是每次人家開講他都頭暈,是每個字都能聽明白,連在一起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自己都感慨:怪不得那麼多皇帝最後成了昏君呢,想當個明君真的好難啊!

價格戰

以前康熙做皇帝的時候靠著聰敏好學記性好碾壓大部分臣子。給雍正的印象就是皇帝要懂很多才能不被臣子矇蔽,因此他覺得自己該補上這一課,在四十多歲的年紀拿出當初在尚書房學習的勁頭重新學習了。>/>

海棠在江南就打算送弘暉回京城,目的就是讓他學習。

她此時回到了孤山行宮,帶著弘暉在行宮裡轉悠。就問弘暉:“你說為什麼這次糧食價格來勢洶洶?”

弘暉說:“是因為今年大旱,所以民間出現了恐慌,恐慌生出流言,流言推高了糧價。”

海棠搖頭:“你說的是最表面的原因,說到底是恰逢其會,製造出這場危機的是今年的攤丁入畝和追繳虧空,再遠一點就是大量白銀流入國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