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背後,開始給弘暉背詩。
檢察完兒子的學習,又陪著他玩了一會,天黑了弘暉挑燈寫信,他估摸著今年秋季回不去了,會盡量趕在十一月底弘陽成親前回去。隨後在信上寫了自己對兩湖百姓的看法,真的是民生多艱,他打算帶著妻兒去一趟雲南,再去廣西,最後坐船沿海岸線北上,在廣州看看通商口岸,再去福建水軍衙門看看,最後到達山東,坐火車入京。
寫完後,想了想又把百歲覺得跟父母逃荒的趣事寫了出來,隨後檢查了一下,厚厚地封裝了讓人送出去。
信送到京城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雍正對弘暉的安排基本是認可的,對他在兩湖的看法上也是贊同的。百姓日子過得艱難,民間土地兼併嚴重,除了朝廷的賦稅,地主和鄉紳們也在盤剝,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十分之七要被奪走,剩下的三成才用於養家。
所以農閒做工對於百姓而言非常重要,如果有地方管吃管飯每日再給幾個錢,對於百姓來說這是真是碰上大好事了。
至於弘暉說他要去廣州口岸再檢察南庫的事情,雍正立即寫信阻止他去。
弘暉能去別的地方,但是廣州一帶最好別去,因為那裡盤踞著大量天地會成員,弘暉拖家帶口不好脫身,更是一個隱形太子,他一旦出事兒,對於雍正和這個朝廷而言打擊巨大。
因此雍正的信被快馬加鞭送往弘暉手中。
雍正這邊回覆了弘暉的信,接著就是海棠的信,海棠寫這封信的時候就在天山南北,隨信送來一串羊脂玉手持念珠。
雍正拿著念珠很感慨地說:“早年孝莊文皇后賞賜過朕一串念珠,後來汗阿瑪也賞賜過朕一串念珠,這兩串念珠一直在朕身邊。如今妹妹送來一串,將來朕要是下去侍奉祖宗,這三串念珠就放在朕的梓宮裡面,朕也一併帶下去。”
十三阿哥覺得他現在說這個並非吉兆,就勸他:“這種話日後還是不要說出口,恐一語成讖。”
和康熙那種表面上不信,實際上很糾結自己壽命的人相比,雍正就實在的多,他真的想多活幾年,於是立即說:“這話說得是,聽你的,日後朕不說這些不吉利的了。”
此時雍正把海棠的信放下,讓弘曆收好這兩封信,把自己寫的《朋黨論》拿給十三阿哥看。
這篇文章就是在討伐以八阿哥為首的八爺黨,十三阿哥低頭看了,從結黨對朝廷的危害說起,著重舉例說明了結黨這種事兒沒一絲的好處,違背了君臣之道,從歷史上幾次大的結黨之事來說給天下造成了很多不可挽回的損失。雍正在文章裡抨擊了結黨,警告後來者不能結黨為禍。
這篇文章實際上提供了個處理八爺黨的理論依據,這篇文章只要發出去,下一步就是要以摧枯拉朽一般的手段處理八爺黨,把八阿哥在這朝堂上最後一絲影響給消除乾淨。
現如今對著弘旺窮追猛打的兩股勢力,一股是以弘皙為首,這股子人就是想要吞噬了八爺黨的力量。另一股就是弘昉,弘昉的目的是讓紅旺倒黴,能處死最好,死不了也要流放。
這兩股力量目標明確,經過了這半年的接觸和私下勾兌,在暗中結成同盟。弘旺現在就如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船,已經被風浪打擊得快要散架了。
而在宗人府大牢裡面的八阿哥身體不好,老五阿哥來報,說他憂心重,日日失眠,而且肺部疾病已經到了不可逆的地步,剩下的命數不多了。換句話說八阿哥在苟延殘喘罷了。
為了進一步打擊八阿哥的勢力,分化瓦解宗室,或者說為了減輕國庫壓力,讓龐大的宗室人口有謀生的能力,他準備擴大宗學和八旗學堂,日後就要讓這些人出去謀生。
所有適齡的宗室子女都要上學,男女宗學分開,每處宗學讓一位親王坐鎮,下面分管各種教學的有貝勒貝子,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