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等吧。”
冬季的江水流速緩慢,水位也低,然而冬季也是長江上水運旺季,眼前真是千帆競發,等著排隊過關。
九阿哥說:“胖丫頭,哥哥預估了一下,就這一個關口能讓四川衙門收到四十萬兩上下的稅銀,加上打箭爐那邊和四川別的地方的稅收,一年稅收能有百萬上下。四川距離京城雖遠,可也很富庶啊!”
海棠沒說話。
九阿哥性子急:“你也說兩句,別讓哥哥覺得自己在自言自語。”
海棠說:“只要海晏河清,稅收就好,只要天下治理得好,就會欣欣向榮。”
“這不廢話嗎?”九阿哥說“我和你十哥決定了,明年我們還去一趟西邊。”
海棠問:“你們今年就在外邊奔波了一年,難道明年不休息一下?”
“死了就能休息,趁著如今年歲還不算大,身體也壯實,不如多跑跑。再過幾年年歲大了腿腳不行了,就是想跑也跑不動了。這次我們把孩子帶去,也該讓他們吃點苦受點罪了。”其實也有想帶著孩子闖一闖,繼承他們差事的意思。
“九哥別說這不吉利的話。”
“你說得對,這話不吉利,螻蟻尚且偷生別說人了。其實哥哥還是很戀家的,這會就盼著回家呢。”
海棠就說:“這邊驗收過就能回去了。您是想走水路還是想走地面?這時候的水上雖然冷了一些,還是很舒服的。要是走地面,要從這裡走到西安,這一路跋山涉水很不容易。”
九阿哥就問:“你打算怎麼回去?”
海棠回答:“我這會兒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想從西安那邊走,看看西安的事情完結得怎麼樣了。又想從湖廣一帶走,看看湖廣那邊後續如何。總之很糾結。”
九阿哥說:“你糾結什麼?這事兒有什麼好糾結的。這樣吧,你帶著孩子從湖廣一帶坐船回去,我和你十哥從地面兒上走過去,到了西安再逗留一陣子,替你檢查一番,最後再坐火車回京。
好處就是我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你想檢查的地方他們必然有應對,只有我們過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說不定就能看到他們露出來的馬腳。順便你也能從湖廣那邊看看棚民安置,這次回京述職也有的說。”海棠有些感動,因為這位胖哥哥完全是為自己考慮。要是依著九阿哥的打算,肯定會選擇水路回去,在船上躺著也比在馬上顛簸受罪強,為了讓自己安心,到最後他選擇了最辛苦的一條路。
海棠很感動,但是沒說出來。
在四川又逗留了一陣子,半個月後,海棠帶著扎拉豐阿父子坐船途徑兩湖再換火車回京。九阿哥和十阿哥帶著弘暉先去西安,再坐火車回京。
兩撥人馬在重慶分別,海棠的屬官們有一部分還在西安,讓弘暉帶著他們做最後的收尾,再由弘暉帶著他們回京。她則是坐船順流而下,在洞庭湖逗留兩天轉入湖北,再從湖北迴京。
海棠本來想走馬觀花地看一看,但是在湖北境內的時候扎拉豐阿病了,高燒不止,海棠趕緊吩咐船隊靠岸,帶著扎拉豐阿上岸休息。
大夫們輪番診脈後斷定這是受了風寒,四五日後就能起身。
當地一些老大夫把脈之後說扎拉豐阿身體很虛,這一年來連續奔波受累,如今更虛,建議靜養。
扎拉豐阿還很自責,覺得誤了海棠的行程,就說:“格格,您帶著陽兒先回去,奴才病好了之後再追上你們。”
海棠說:“這日咱們還是等得起的,放心吧,不會留你一個人在這兒。”一連等了三天,扎拉豐阿不發燒了才離開。
九阿哥和十阿哥先他們兩天回到京城。海棠回京的時候北方正在下大雪,雍正打發官員來車站接。車進入車站,月臺的棚子下站滿了官員,頂風冒雪來扶海棠下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