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數罪併罰。
十六阿哥對著雍正嘿嘿笑了兩聲,雍正冷哼了一聲,沒說什麼。
老六阿哥趁機說:“您既然來了,留下吃頓飯吧。”
雍正點點頭,站起來出去了。
十六阿哥立即上去親熱地摟著舒祿克,嘴裡說:“姐夫,這事兒是弟弟不對,這就給您和姐姐賠禮。”
“誒誒誒,別別別,奴才……十六爺您別這樣!”
舒祿克和穆祿架著十六阿哥,舒祿克還要說:“這都是奴才的錯,和十六爺不相干。”
吃了一頓飯,桂枝領著父子兩個回家,剛回家對著舒祿克嘆口氣,說:“你往日都沒那麼積極,這次怎麼就上趕著!”
舒祿克這一路上回想了很多,發現自己太著急了!
他說:“奴才心裡急躁,想多聚攏財富給兒孫,唉!”
桂枝也跟著嘆口氣,準備把這裡面的事兒給這父子兩個掰開揉碎地講明白,再告訴他們,別做糊塗事情!
“這也就是六哥看你屢次不聽勸,渾渾噩噩,給你個教訓,弄出個子虛烏有的事兒讓你忙活,他要是真想害你,直接把你支到皇陵去,那才是真罪過呢!
罷了,咱們這些年日子過得好了,我自己都覺得日後都是太平日子,將來一輩子都是坦途,失了謹慎生了驕矜,天下哪有不勞而獲的事?咱們今日好好聊聊吧。”
盼新年
沒有人能一天吃成個胖子,也沒有一個家庭有幾個錢就能原地成為世家,一般驟然富貴的人家大家都叫他們暴發戶。
桂枝聽了舒祿克的話連連嘆息,跟他說:“你以為真的成了高門大戶後家業和名聲流傳幾百年上千年就是好的?不見得啊!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越是在乎名利的人越是做事不擇手段,早晚鬧出來羞死先人,與其這樣不如做個良善人家慢慢地沒落凋零。”
對於舒祿克而言,這就是欲速則不達,就目前看,他這輩子不可能看到家族烈火烹油的日子了,只能留下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讓桂枝意識到他還沒轉過彎來,還在追求家族傳承。心裡一笑,沒再說話。
海棠先去金府換了裝扮,再從地道里走過來,這地道就跟王府的菜窖一樣,陰暗潮溼,海棠出來後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子黴味。
她出來就聽見管家說六王爺來了,就直接去了前院。
老六阿哥剛把雍正送走,因為扎拉豐阿也是同夥,因此跑來和扎拉豐阿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能再進行下去了。
兩人在上房的炕上盤腿坐著,擋著亂爬的安康不讓她掉下去。海棠進門就聽見六哥長吁短嘆:“……爺沒把你供出來……只可惜這事兒辦得虎頭蛇尾……”
海棠問:“什麼事兒虎頭蛇尾?”
安康看到她回來,立即站起來鬧著讓海棠抱一抱,海棠抱著孩子在炕前溜達,聽到六阿哥講什麼“出師未捷”。聽著那語氣卻是帶著滿肚子的遺憾。
海棠就問:“你把局面設得這麼大、這麼複雜、又這麼精心,這是想達成什麼目的?”
“自然是狠狠地教訓他一番,我是擔心她連累咱們妹妹。”就怕將來四哥有萬一好歹,侄兒們對姑媽不滿,導致妹妹享受大半輩子的富貴後在晚年受冷落,這種事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心酸。
“他現在也受到教訓了,這事兒也算是達到你的目的了,你還有什麼可惜的?我反而覺得這就很好,可謂是點到即止,沒撕破臉,你要是把事兒弄得太僵了,讓幾個孩子將來如何相處?”
扎拉豐阿也說:“我們家格格說得對,點到即止就好。”
老六阿哥對扎拉豐阿冷笑一聲:“你快閉嘴吧,你們家格格沒這麼說之前你怎麼不說?馬屁精!”
海棠懷裡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