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離得遠,就算是有本事,照樣飢腸轆轆餓死!你我苦讀這麼多年的聖賢書比別人差嗎?比佟家人差嗎?憑什麼佟家人能出頭你我不能出頭?
就因為他們離著皇家近!如今有機會擺在咱們跟前,不抓住更待何時?”
傅清想再說話,廣成說:“我知道你想報效朝廷,你不在其位拿什麼報效朝廷?想報銷朝廷也要看你夠不夠資格!”
“我不想靠妹妹的裙帶去報效朝廷。”
廣成恨鐵不成鋼:“你也夠可笑的,沒有妹妹的裙帶,你永遠是個二等侍衛。”
“沒妹妹的裙帶我都已經是二等侍衛了,我做二等侍衛是靠父祖,難道是靠了前面姑媽姑奶奶們的裙帶?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是我們家明明有機會報效朝廷。怎麼就不滿足呢?”
廣成沒說話。
傅清嘆口氣,“說到最後還是因為不滿足,覺得得到的太少了,想要的更多。伯父他們就忍得住,是你和阿瑪忍不住了,弟弟們說不定也忍不住。”
全家一起行動,他還有拒絕的資格嗎?
做嫁衣
“這比幾年前更擁擠了。”
在山東的最後一站,火車到站人群很快從火車裡湧出去,為了迎接欽差,火車站裡面已經戒嚴了,但是車裡出來的百姓還是迅速鋪滿了整個車站,洶湧擁擠的人潮向外而去,被官差們驅趕著趕快離開車站。
這滿坑滿谷的人潮讓海棠有種熟悉的感覺,從車窗裡看出去,彷彿穿透了時光。
弘暉在車裡沒動,笑著和海棠說:“這裡人口增長的太快了,泥沙俱下,聽說這車站可是分了很多幫派,有長得好看的男人專門在這裡盯著女人騙,還有小偷扒手。”
“必然還有柺子專門盯著孩子偷。”海棠嘆口氣,這真的是泥沙俱下啊!
越是繁榮背後的黑影也越是活躍。
弘暉說:“後面車廂裡面當差的人都會在下車前反覆提醒車上的百姓,只要能記住,九成九能避免。”
她說:“等會和這裡的官員們強調一下,他們是否有作為要列入考核。”
她問弘暉:“你有沒有想過該如何考核官員,不再是像以前那樣,用一些無關緊要的政績給這些官員們評出一個優良劣。”
“想過,只是很多地方不一樣,一個標準不能用來考核所有官員,所以尚不完善。”
海棠點頭。
外面的軍地官員都來到了車廂前,水軍統領和當地的長官上來迎接請安。
水軍統領揚吉上來請安後說:“姐姐比原定計劃晚來了兩日。”
這位揚吉是豪格的後人,海棠的族弟。這三處水軍都是宗室子弟做統領,從康熙年間到現在都是這樣,兩代皇帝的想法一樣,軍權是萬不可交給外姓人的,哪怕是短暫地有人做統領,也都是過渡性質。
海棠說:“在河南府逗留了一陣子,黃河水清了,本王在那裡看了幾天。”
揚吉笑著說:“這真是千古未聞的事,這水都連續清了一個月了,奴才也特意去入海口看,這真是清水啊!”
旁邊的山東地方官又是一番頌揚天子皇爺乃是千古未見之明君。大家都含笑聽了,這時候沒人會不識趣地出來解釋是上游乾旱造成的。
說了一陣子話後大家下車,文武分成兩列來拜見,海棠帶著弘暉和他們一一見面說幾句話。
海棠從康熙那裡學來的,對官員履歷倒背如流,說出某人是某年進士的時候又有什麼政績問候對方父母的時候,對方感動極了,且驚且喜地感謝海棠還記得他父母如今年壽。
海棠以前納悶,是什麼樣的王霸之氣讓人納頭便拜,時至今日終於明白,某些上位者卻是有王霸之氣,而“氣”是養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