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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過力的、肝腦塗地的,他能翻臉下死手!”

這和老二阿哥對雍正的評價不一樣,雍正這人只能說是分內外人,他對自己人是一點都不刻薄,相反很大方。對外人就沒法評價了。

弘曆的表現就是壓根不知道誰是他自己人。

弘晟說:“他那人德行薄,春天時候北面牧場有馬瘟,因為發現及時沒什麼大損失,然而那都是戰馬,兵部自然出面問詢。這種事查到最後少不得被兵部責怪,畢竟戰馬死了總要給上下一個交代啊!按照往年的例子,幾位叔叔說他一句不用心,罰他半年一年的俸祿這事兒就過去了。可是他不想得到這個評價,就讓下面背鍋。

下面兩個官員背鍋,過了兩個月,他轉頭把一個官員給彈劾了,說他有虧空,讓另一個背鍋的去辦這個有虧空的,然後這兩個人雙雙暴斃。”

“暴斃?”

“嗯,一箇中暑去世,一個去馬場巡視被馬踹了,說是踢著腦袋了,抬回去就嘔吐不止,當晚去世了。”

瑩瑩覺得邪門,她搖頭說:“應該不是吧,別說瘟疫,就是往年大雪凍死的,或者是其他原因導致大面積戰馬死亡也是有的,我記得有一年一下子死了將近一萬戰馬,兵部雖然氣急敗壞,但是老話說‘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帶毛的本來就容易病死,他頂多被說幾句,了不起降職,怎麼就不願意挨這幾句批評呢。”

“誰知道,反正這事兒在大家眼裡,就是這兩個官兒死得太離奇。關鍵是他總是針對弘昌他們幾個兄弟,也不知道為什麼。”

瑩瑩想起嫂子說十二舅舅要求換陵的事兒來,以前十二舅舅是接受了陵寢安排的,可是後來為什麼又開始推辭了?甚至弘暉大哥親自上門去勸了幾次才不提。

瑩瑩總覺得其中有聯絡。

她問弘昇:“弘暉大哥如何?我是問弘暉大哥針對十二舅舅家的兄弟嗎?”

“那自然不會,弘暉大哥很和氣,就是經常不在家,在家的時候咱們兄弟姐妹來往都挺好,他是坐不住的,天南海北哪兒都去,說來也奇怪,皇上怎麼不讓弘曆出門呢?”

別讓這煩人精在京城了!大家都討厭他。

生煩惱

不能出去,就恰恰能說明他不是繼承人。

繼承人怎麼不深入民間呢?就是外面的普通人家,父母也會帶著孩子去自己家的田間地頭看看,告訴孩子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從哪兒開始到哪裡結束。換到皇家,家業是萬里江山,不出去看看怎麼知道自家的江山是什麼樣的。

在瑩瑩看來,這些表哥表弟們有心思也理解,都是皇子,理論上是機會平等的,甚至照貓畫虎把康熙年間的事兒學來也不算錯。

然而某些人忽視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康熙爺和雍正爺當皇帝的年歲不一樣。

康熙爺當了一輩子皇帝,廢太子是自己等不及了,而康熙又比父祖長壽。

雍正爺是有了孫子才當皇帝,他當皇帝的時候不年輕了,換句話說,他想磨刀也沒時間,只能把僅剩的時間趕緊去培養儲君。

弘曆想效仿當年奪嫡也沒時間,因為他大哥早幾年就羽翼豐滿,不是他能比的。

車子到了西郊,弘昇下車,瑩瑩的車回到了郎惠園。

扎拉豐阿已經回來了,顯王府的旁支們怎麼敢和勇王府嗆聲,但是人家也話裡話外地表示想給海棠請安。

這意思扎拉豐阿明白,他一口答應下來,這事就皆大歡喜。扎拉豐阿在廢棄的園子裡轉了一圈,面積不大,但是住一大家子人是可以的,想著到時候裡裡外外都重新翻修,給閨女住上百年都不成問題。

瑩瑩看他整日無所事事,就說:“您回頭看看建成什麼樣的,反正是咱們三口人住,要讓自己住得舒心才行。我日後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