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就養出了一副呆性,覺得全天下就該聽他的,聽不得一句逆耳的話,略微說的不中聽就不聽,他回來的時候榮太妃就是想教也晚了。”
更何況妃子哪裡有資格教阿哥,那時候宮裡還有太皇太后,有她老人家盯著妃子們不敢教一個字。
海棠說:“也不能這麼說,我覺得前面的二公主也是這樣,二公主可沒養在外面。”
“是啊,是沒養在外面,可是當初你汗阿瑪這三個親生的孩子,你大哥三哥都送出去了,她這個唯一在眼皮子下的親骨肉,難道不寵愛?那真是捧手裡怕化了,要星星不給月亮,你汗阿瑪有事兒沒事把她接到跟前看看抱抱,那是真疼她。
我說句實話,別看你老子也疼你,仔細比起來你小時候差她遠了,也就後來你立起來了,才顯得你是你老子最得意的閨女。
她年紀不大的時候在宮裡遇到了幾位貴人,不說打個招呼,還要斥責那些庶母們不給她讓路,這話傳到你汗阿瑪的耳朵,說這才是皇女的款兒,他都這麼說了誰還敢跟她爭,要不然她做妹妹的怎麼就敢欺負大公主。
說起來我都生氣,她小時候幾次當著我的面兒罵我是奴才秧子,我就想問問她額娘也是包衣奴才,就不是奴才秧子了?這話我當時是不敢說的,我敢說了你老子能立即治我。這位公主真是享福享樂一輩子,全是因為你老子疼她。”
海棠只能拍了拍她的手:“都過去了。”現在總不能去把二公主刨出來吧!
烏雅氏說:“我很早就不和她計較了,自從有你兩個哥哥後我就不搭理她了,她再得寵還是要出嫁的,我是一輩子住在這裡的。再說了,現在是我兒子當皇帝,這一大筆家業是我孩子的,祭祀的時候我享用香火,她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
“您這麼想才是想開了呢。”
烏雅氏說:“唉,誰家都有發愁的事兒,我也顧不得看以前那些人的笑話,你十四弟向來糊塗,我就是睡著了也要睜著一隻眼看他,我這日子也不好過。”
海棠說:“他還是知道輕重的,您大可不必這樣,再說了,他就是有事兒弘明他們也不會受到牽連,也有人照顧十四弟。”
“他倒黴了子孫是不受牽連,可是孫兒雖然親,卻沒兒子親,我嘴上說疼孫子,可是我心裡還是疼你們這幾個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孽障,到什麼時候我都牽掛你們。”
說曹操,曹操到。外面十四嚷嚷了起來:“額娘,兒子來給您請安了。”
他一隻腳跨過門檻又收回去了,過了一會才進來。
烏雅氏問:“剛在做什麼又回去了?”
十四說:“兒子從葬禮上來,腰帶帶白,不好來您跟前,就出去換了一根我四哥的。”
烏雅氏嘆口氣沒說話。
十四就問海棠:“姐,出殯的時候你去嗎?”
海棠點頭:“我是必去的。”
十四就跟烏雅氏說:“額娘,兒子要帶著侄兒先一步去十三哥的墳地,明兒就出發了,今兒特意來跟您說一聲。”
烏雅氏點頭:“去吧。”隨後又問:“是不是快入殮了啊?”
十四點頭,小聲跟海棠說:“前幾天四哥去祭奠十三哥,後來被老三的事兒給噁心了,現在怎麼說?他在十三哥入殮的時候還要不要去?”
別看十四剛才去養心殿撈了一根哥哥的腰帶用,他就是沒那膽子去前面大殿上問,慫恿著海棠幫自己去問問。
烏雅氏一巴掌拍在了小兒子的頭上:“你的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嗎?別的事兒不該你說的你闖進去說了,該你說的你又不說,這事兒就該你自己去問啦,拉上你姐姐幹什麼?”
十四心想還不是因為老四這一段時間喜怒不定嘛,就拿眼神看著海棠,海棠當沒接到訊號。